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坐在往皇宫去的马车内,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后面的路,慕凡倒着实老实,对赫连景的话是有问必答,若是他说了什么让她不太附和的话,她最多也只敢肺腑几句。
慕凡也从起初对赫连景那张俊脸的痴迷转向对马车内装饰布局的艳羡。
软垫,香炉,茶几真是应有尽有,也不知这马车内做了何种设计竟如此的防震!茶几上的半盏茶水只是泛起点点波光毫无再大动静的可能。
珠帘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音符,缓缓侧过身撩起一侧绣着飞禽走兽的帘子,一股轻风拂来极是惬意与享受。
慕凡一时不自觉便吟出声来:“白云着霞装,秋风轻拂面。排排黄金甲,归根皆护花。”
赫连景微微一怔抬眼瞧了她半晌,她此刻侧着身子半个头都快伸出窗外了:“你这般是想宫里人都瞧见本皇子与你同行?”
慕凡气的忙要扭头,却抽身太急,嘭的一声,脑袋瓜子定是磕了个大包出来疼的她抱头直呼哎哟。
“臣妾只是想瞧瞧宫里的秋景,若是惹五皇子误会,臣妾赔个不是。”
瞧她摸着头咬着牙眼泪都快疼出来的模样,赫连景心中甚觉好笑,表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方才那首诗不错。”
“呵呵,在五皇子面前献丑了。”慕凡极是客气的点点头,她没料到自己哼的那般小声,他竟还是听见了:“不知,一会儿出宫至此,臣妾可否下车走走?这一排排的银杏果子臣妾想捡些回去。”
“你是说白果?”
慕凡连忙期待的点点头:“嗯”
“你若是想要去太医令领一些便是,至于这两排的美景可以斟酌。”
“真的?”慕凡兴致一起竟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若非中间隔了一张茶几,只怕她早已冲到赫连景身侧紧挨其坐下。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明眸皓齿的绝色之人,赫连景倒一脸泰然依旧正襟危坐,而慕凡整个人都爬到了茶几之上,如今骑虎难下甚是难堪。索性破罐子破摔厚着脸皮嘻嘻一笑:“那臣妾便谢过五皇子了,一时兴致太过失了仪态还望五皇子莫要见怪。”
说着急忙往后缩腿想要坐回去,忽地马车一顿,由着惯性慕凡一个没跪稳随着马车摇晃,眼瞧着便要扑下去:“我的妈呀!”
预想的疼痛没来,她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整个人眩晕在这软玉温乡中无法自拔。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马车外已传来墨翼的关切声:“殿下,您没事吧?”
头顶赫连景吐气如兰:“无碍,出了何事?”
墨翼略带尴尬:“回殿下,仍是昨日那人。”
若是这马车内没有五皇子妃墨翼倒也觉着无妨,可这殿下似乎对皇子妃甚是不同,若是道出慕府大小姐的名讳似乎略微不妥。
马车内,慕凡死死的抱住赫连景不松手:好不容易逮住一次亲近美男的机会,说什么也要赖着脸皮揩够油!
赫连景既没推开也没再拥住她,只轻轻拍了拍慕凡的背脊:“无事了,慕府的大小姐拦了马车,你可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