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笑不出来了:“那你还出来干嘛浪费我表情。”
贺相尧抽了根烟含到嘴里:“我妈逼的。”
“好好说话,骂什么脏话。”
“我、妈、逼、我、出、来、的。”
刘哲:“她让你出来你就出来你这样对得起你对象吗?”
贺相尧咬着烟蒂缓解烟瘾:“他不知道。”
刘哲眼神变了原本他就是因为听说贺相尧感情史空白才上赶着倒贴的:“你可真行。”
“我也不想这样”贺相尧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没办法。”
刘哲职业病犯了忍不住好奇:“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好说反正我不能带他回去。”
“为什么?给我说说呗”,刘哲好奇心被勾起:“我是教心理学的还有心理治疗师从业资格证。”
贺相尧确实需要倾诉,想了想一五一十的把两人在一起的过程说了一遍包括他那些小心思,两人闹的小别扭一起出去玩的各种细节。
话题越说越歪刘哲听得一脸懵逼:“你说事儿就说事儿干嘛秀恩爱。”
“哦对不起”,贺相尧咬了一下烟蒂:“想到就说了。”
刘哲蹲得腿有些麻,站起身伸伸胳膊腿儿干脆坐到了路边的台阶上:“我刚才就想问,你叼着根烟怎么不点?”
贺相尧露出甜蜜的笑:“宝贝说抽烟不好,我答应过他要戒的。”
刘哲被秀得浑身一哆嗦,小声嘀咕:“什么人啊,分分钟要原谅一百遍才能聊得下去。”
笑完贺相尧又开始烦躁了:“我不想带他回家,也不想相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哲严肃表情:“我以一个心理医生的名义告诉你,你有病,还病得不轻,必须要治疗。”
贺相尧多多少少也猜到了自己有些不正常,但在确诊之前还是心怀侥幸:“你这心理医生也当得太不称职了,这么几句话就判定我有病?”
刘哲定定的看着贺相尧的眼睛:“你极度缺乏安全感,控制不住想要把他藏起来,也拒绝让他接触外面的世界。”
贺相尧心虚,忍不住辩解道:“我没有,他有自己的朋友。”
“那些朋友也是你能够完全掌控的,起码他们有一个方面受制于你。”
贺相尧无法反驳。
“你每次入睡都要抱紧他,每次看见他外出会忍不住生出阴暗心思,例如把他的腿打断,把他锁在屋子里。”
那些一闪而过的年头贺相尧从未对人提起过,他紧闭双眼,仰着头,终于不再逃避:“我确实这样想过。”
“我曾经见过一个真实的案例,那女病人也是控制欲极强且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先是控制了男友的经济,接着就完全禁止男友外出,男友忍受不了,和她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
“后来呢?”
“女病人找到了住在旅店的男友,把他带回家,敲断了双腿,用铁链绑在了屋里,男友趁女病人外出逃跑,还没来得及报警又在楼道里被抓住了。”
贺相尧屏住呼吸,他把自己带入了一下,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手段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人把男友带回了家,还主动把绑在四肢上的铁链解开了”,刘哲顿了顿:“男人开始还以为是女朋友回心转意,结果女人从厨房找了一把榔头出来,一下就在他脑袋上砸了个大窟窿,像敲西瓜一样,敲得稀烂。”
“她把男人煮着吃了,对不对?”
“完全正确,你和那个女病人的想法一模一样,只有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能永远是自己的。”
贺相尧嗓子发干:“我还有一个疑问。”
“请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哲龇着小白牙微笑:“那女人有精神类的疾病,杀人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家里人象征性的赔了受害人一点钱之后就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了。”
“她现在这么样?”
“还能怎么样,天天抱着男朋友的头盖骨哭,哭完又笑,每天只有少数时候能够平静下来,你现在只是有个苗头,认真治疗,以后还能继续享受爱情,出入社会。”
“她疯了?”
“也不算,只是幻视特别严重,总觉得男朋友还活着,所以啊,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有病就要早治,早治早好,你到我这儿来治呗,咱俩好歹还是相亲对象,给你打八折。”
贺相尧感觉有些不靠谱:“不用。”
刘哲锲而不舍的拓展业务:“现在做我们的这个行当的人太多,龙蛇混杂,你自己出去找容易上当受骗,我妈和你妈是熟人,咱们也算知根知底,我肯定不会坑你。”
贺相尧怀疑:“你不是大学教授吗?”
“是啊,大学课少,我一周就上一天班,从早到晚一共上八节课,其他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搞搞副业。”
看贺相尧有些动摇,刘哲再接再厉:“先做心理疏导,有效再给钱。”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