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提起孩子,戴待再次如刺猬一般追问:“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孩”
“够了!你想看着你妹妹死吗!”林银兰蓦地对戴待挥出巴掌。
面颊上火辣辣一片,戴待整个人愣怔当场,而身后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怎么回事儿?”
“顾大少!你来得正好!你快救救莎莎!”林银兰顿时扑倒在顾质面前,声泪俱下地指控戴待:“她把莎莎刺伤了!”
手中的刀子应声“哐啷”掉地,戴待只觉心底像突然被人捅了个大口子,寒风肆意呼啸。
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这么对她?偏心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冤枉她?!
她无助地看向顾质。却见顾质的目光刚刚从染血的刀上收回,快步行至床边将戴莎抱起,回头厉声对佣人吩咐道:“备车!去医院!”
“顾质”戴待挡在他面前,“我”
“顾大哥疼我好疼”戴莎缩在顾质怀里瑟瑟发抖,手指紧紧攥着顾质的衣领,腕上的伤口鲜血淋漓,异常醒目。
顾质的眸底骤然满是冰凛:“让开!”
戴待的心猛地一沉,而顾质已经擦过她径直走出去。
一路踉踉跄跄地追到下楼,顾质正将戴莎放上车,戴待拦在车门前,硬憋着眼里的水汽,直勾勾盯着他:“顾质,你说,你和她你和她之间究竟是什么肮脏的关系!”
如果说刚刚她还认为是戴莎在说谎,可现在呢?她对顾质的信任已然动摇
“你和戴莎果真背着我苟”
未及她把“且”字说完,便听“啪”地一记耳光脆响,余音回荡,在安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她的耳朵刹那间“嗡嗡”鸣响不断,抬起头时,顾质的手刚刚落下:“明天的婚礼取消。”
“这”一旁的管家犹豫着提醒:“顾戴两家的联姻势在必行,恐怕”
“戴家的女儿,不是只有她一个。”声音冷肃得没有一点温度,言毕,他看也没看她一眼,果断转身上车。
车子绝尘而去,戴待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倔强地微仰着下颔,但依旧没能阻止眼里的泪水不断涌出。
20年月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顾戴两家喜结良缘,车水马龙,宾客如云。
众人只管在觥筹交错中言笑晏晏,没人去关注,新娘究竟是戴家的哪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