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擎说得对,他的这位日本导师的确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蓄着和张纪中一样的大胡子,笑起来有种和骆管家一样的慈祥。就是说起时,夹杂着大量的日语单词,让安若觉得特别的别扭。
安若用手背抹了下嘴角,放下杯子时,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下。身体里某个敏感的部位蹿过一道异样的电流。眼前的景物也随着她发晕发涨的脑袋,开始旋转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才一杯酒而已,她就不胜酒力撑不住了吗?安若扶着额头,果断地从榻榻米上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着,她晕晕乎乎的朝门外走去,左脚拌着右脚,接连打了好几个趔趄。
“安若。你怎么了?”贺天擎追上来,扶着她,察觉她有点不太对劲。
“没,没什么!”安若突然很怕他接近自己。或者说很怕任何人接近自己。
贺天擎伸出手,摸了下她发烫的额头。可他担心的面孔,在安若眼里好像变成了狰狞的怪物。
“别碰我!”安若抵触的拍开他的手,拉开门,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她这是被人下了迷药吧!可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干的?
安若心猿意马地扯了扯衬衫的领口,浑身像被蚂蚁爬过似的难受。她要去洗手间,她要想办法把胃里的东西,连着刚才的那杯酒,全吐出来。
但一个人影突然杀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郝驿宸一脸铁青,看到安若双颊比帮他洗澡时还要羞怯,绯红,心里顿时蹿起无名怒火,这女人,肯定是喝酒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去参加酒会了吗?”安若也诧异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