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当我费劲力气睁开眼睛时,眼前有些陌生的环境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脑袋,缓缓坐了起来,发现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外面的阳光还透过窗户,照射在窗台上面。
当我看清周身的环境时我才注意到,我这会儿竟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而且牛蛋也躺在我旁边的一张床上,这会儿也幽幽的醒转过来:“嗯?广哥,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也纳闷,我记得明明是跟着食婴鬼他们出了那个通道的铁门的,这会儿怎出现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我也不知道。”
我刚想翻身下床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等来人走进,我一看,发现来人是我爹和牛蛋他爹,一人提了一个饭盒走了进来。
之后,经过我爹的叙述才知道,昨晚上我和牛蛋俩人可是吓坏了他们。
原来,昨天晚上有一个清扫垃圾的医院护工,着急撒尿的时候无意中来到了地下通道的门口,发现我和牛蛋俩趟在了地上。
一开始他还以为我俩是四人,吓的当时就尖叫起来,后来医生来了之后,发现我们只是昏倒了过去,可是他们却怎么也弄不醒我们,而且我们身上冰凉,没有一点温度,但是他们发现,我俩只是昏睡了过去,还能听到牛蛋的响亮呼噜声。
我跟牛蛋奇怪的状况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只好把我们送到了医院的病房中观察一天,有认出我们的人,当下就通知了我和牛蛋的家人。
随后,医院又来了医生,检查了一下我俩的身体后,发现一切都正常,就让我们出了院。
这时我才意识到,昨天晚上我和牛蛋的身体并没有进入到那片树林里,去的只是我们的魂魄。
因为这事,我爹还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回到家后,我就找出了曾经在小铁屋寻到的那个铁盒子,我呼喊了半天鬼老头后,也不见他出来,这下我才确定,鬼老头是真的消失了。
之后,我就将那本日记也拿了出来,连同那个烟斗一起扔进了南灌坑。
过了两天,学校复课了,派出所还专门派了一个警察到学校,说是校长和教导主任的案子已经破了,凶手是一个外地人,现在也已经抓到被判刑了。
只有我和牛蛋知道,警察这般说辞只是为了安慰镇子上的人,这件案子,对他们来说将成为一个彻底的悬案了。
所幸的是,一切都已经顺利解决了,我们镇子上不会再有恶鬼出现了。
再后来,我就照常跟牛蛋上学,每个周末我都会悄悄去找师傅瞎老头,继续跟他学习一些有关鬼物的一切。
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镇子上见过鬼了,只是我眼看这师傅的身体越来越差,心里很是担心。
就在我初中毕业考试的前一天,我终于能够沟通字灵了,学会了师傅的神算测字之法,当时师傅就颤颤巍巍的写下了一个字。
看到那个字时,我就知道,师傅的寿命没了,他连一晚上也撑不下去了。
我虽然心里一直把瞎老头当做师傅,可他却不许我喊他一声师傅,只要我出口喊他师傅,他就会急的大跳,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于是我便只会在心里喊他师傅。
师傅临走前告诉我,所有他会的东西都已经教给了我,还特意叮嘱我,不许我以后用神算测字之法谋财,若是给人测字,也不能泄露太多天机,而且碰到事主自愿要给财物,也只能收取一饭之数。
临了之时,师傅还不让我去参加他的葬礼,说是镇上的人会料理,更不能偷偷去拜他。
师傅死后,一切就又归于平静了,我跟牛蛋读完初中以后,就又一起读了高中。
因为镇上只有初中,要想继续读高中的话,就要到离家约莫五十公里的县城去上。所以我和牛蛋就只好离家去了县城。
在那里,没有了家中父母的约束,我和牛蛋都感觉是彻底自由了,一个月,我们才会回家一趟。
在高中的三年时间,我无数次都想再碰上什么鬼物,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我连一个鬼毛都没遇见过,这件事让牛蛋也是很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