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军刺已经紧紧地握在手中高远怒喝声中弯腰挥臂一名半只脚正挂在马蹬上的东胡人的脑袋突然歪向一边软搭搭地吊在脖子上锋利的军刺三棱开锋这一下高远挟愤而出几乎斩掉了半个脑袋战马受惊向外奔开将这名已经死透了的东胡人尸体拖在地上向远处奔开
猛勒战马胯下马人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旋了半圈高远在马上扭过了身子把军刺当作棍子当头砸向边上的那个东胡人此人已经举着手里的弯刀正向着高远的战马劈下不料这马忽然停了下来转了半个圈子却是刚好躲开了这一刀高远的军刺没头没脑地砸将下来卟哧一声血水和着脑浆一下子高高地喷了出来哼也没哼一声这个东胡人仰天便倒
高远离鞍跳了起来落在离他半米远处的一名已经骑上战马正欲打马而逃的东胡人马股之上左手一伸已是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右手的军刺无声无息地自胁下刺了进去再拔出来时怀里的敌人已经软倒在马上
片刻之间高远连杀三人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处颜海波和步兵也赶了过来步兵稍稍落后十数步手中弓箭再次鸣响将一个已经逃出十数步的东胡人射翻在地颜海波一声虎吼翻身下马两手紧握大刀迎头一刀将一名已经被高远吓得三魂离体而去的东胡人砍翻在地
而此时曹天成三人也从水磨坊里那高达数米的叶片之上跳了下来加入了搏杀的行列高远此时也下了马冲进了仅剩下的数名东胡人之中势若疯虎左劈右刺又连杀两人
十一名滞留在这里的东胡人一念之差俘虏没有抓住却是枉自送掉了性命颜海波步兵以及另两个士兵看着手持军刺横眉怒目满身染血的高远卓立在东胡人的尸体之间的模样都是凛然虽然知道高兵曹武功高强但像这样杀人如宰鸡一般的高兵曹他们却还是第一次看见敬佩之余心中也是害怕之极特别的颜海波到底是年轻先前借着一股气势一刀劈死了一名东胡人这却是他第一次杀人一刀砍完再寻对手之时却已是被高远和步兵收拾得干干净净茫然若失之际突然看见溅在自己身上的那点点红色的血迹白色的脑浆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腿一软蹲在了地上嘴一张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步兵就老成多了看这模样以前铁定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他走上一步轻轻地拍着颜海波的后波”没事了第一回都这样也后就习惯了”
“老曹你没事吧”高远看着一瘸一拐地曹天成关心地问道另外两个士兵也都浑身上伤特别有一个左臂之上被一支箭给贯穿了即便没有伤着骨头这一下也够呛
“高兵曹没了都没了家没了媳妇没了女儿没了儿子没了”当的一声曹天成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他大声地哭喊出来一句还没有喊完嘴一张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便向地上倒去
高远一惊一步奔了过去将他扶在臂膀里再看时曹天成已是昏死过去了叹了一口气高远将曹天成驾到一匹马上他伤心过度眼下让他睡一觉对他是最好的
“步兵将这些战马都给我收拢了带回去”高远喝道
“是兵曹这十一个东胡人的尸体怎么办”步兵问道
“怎么办”高远哼了一声”给我系在马尾巴后面拖回去挂在扶风县城楼之上东胡人抢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粮食抢了我们的钱这便是他们的下场这只是第一波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给我十倍地还回来”
扶风县城消息正在一点一点地传回来东胡人大部人马已经退了回去对手的确没有准备攻打扶风城昨天晚上那一波十几名哨骑也只是前来探一下虚实如果扶风城没有戒备他们当然不戒意来城里走一遭城里的燕人可比外面村子里的要富裕得多了但如果对手已经有了防备他们也不准备拿头来往城墙上撞
随着警报的解除扶风城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霍铸第一个支撑不住自顾自地赶回家睡觉昨天吴凯带头上了城墙作为扶风县的督邮再不满也得没奈何地跟着上来心里只将吴凯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既然已经无事他当然得马上开溜了
东胡人是走了但却留下了一个绝大的烂摊子给吴凯作为县令善后工作肯定是他的了虽然伤亡的统计数字短时间内还归不拢来但这一次损失巨大是铁定免不了的了善后不仅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同时也还有如何向上头交待的问题
这一次东胡人越界了他们破坏了东胡王与辽西郡太守之间的约定也许看在这一点上太守张守约不至于太过于责备下头的人但这些事情却是说不准的如果张守约人脸一取狗脸一挂一定要拿几个人来作为替罪羊交代的话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