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知道陈廷远对她送宝珠和惜珠去庄上挺不满的,因此并不生气,小心讨好着。
陈廷远被周氏扰的看不下书去,干脆放下,问道:“阿珠那里可请了大夫?若是还不好就去请太医吧。”
周氏本来还是挺高兴陈廷远与她说话的,结果第一句话说的却是别人家的闺女,对自家闺女不理不睬的,周氏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不敢表露出来,笑道:“老爷放心,妾身自会安排妥当的,保证不要阿珠姑娘受委屈。”
陈廷远打量周氏一番,周氏长相偏柔美,但是当家后喜欢装扮艳丽端庄,陈廷远面对着这样的浓妆心中很是腻歪,只是点点头。
周氏见陈廷远这样,委屈的道:“知道老爷不放心妾身。”叹口气,接着道:“妾身承认,妾身是与长嫂有些不对付,但是人死灯灭,就是有天大的仇恨也化为乌有了。”周氏顿了下,道:“当然,妾身和长嫂也不可能那么大的仇恨,不过家长里短罢了。”
陈廷远似是认真思考周氏说的话,只是恩了下。
周氏连忙趁机道:“妾身不敢说拿阿珠当亲生女儿般对待,但是毕竟是妾身的侄女,妾身是不会亏待阿珠的。”
陈廷远见周氏说的严肃,笑道:“我不过就说了一句话,却惹出你这么多话来,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放心你了?”
周氏笑道:“妾身也是担心。好了,不说这些了。前日,妾身碰见娘家嫂子,看嫂子的意思,似乎相看上咱家宝哥儿了,老爷您看?”
陈廷远皱着眉头道:“宝珠现在年纪还小,不着急,此事再说。”
周氏心中知道陈廷远是看不上周家,嫌弃周家官小,还做着生意。但是周氏心中也不愿意拿自己的长女与周家联姻,因此并不多说什么。
谁知道陈廷远接着道:“你倒是应该注意点阿珠的婚事,她无依无靠,又服丧三年,三年后,十二岁,到时候再相看就晚了。”顿了下,道:“玉珠也捎带的看看。门楣不必太高,不必非要占嫡占长,最好人口简单些,但也要书香门第,还算好找。”边说边拿起书继续看。
这些话噎的周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似心中压了一大块石头。
玉珠的好找,那阿珠的就是不好找了?就要找门楣高还要占嫡占长的?她什么时候成媒婆了。
周氏不理会陈廷远,干脆去了里屋,自己生闷气。
陈廷远并不介意,看了会书,自是去了妾室祝氏那里。
气的周氏砸了一屋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