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校三年生升四年生间有一个暂短的假期,其间也包括了新年。 再过一段时间,忍者们应该也多能歇息几天了。 日子照旧一天天的过 不大一样的,大概是少了纲手美人儿的暴力,多了猿飞三代目这个慈祥的糟老头子。 虽然老头很好, 但没有了美人儿的生活,未免乏味。 我于是经常逼着完成任务回来的蓝笑。 寿司店的一个角落里, 我背靠着墙角,站的随意。 摘下狐狸面具,蓝冉又将一个鼓囊囊的信封交给我。 据我打听,蓝冉自己留了每次任务薪水的一成还不到。 不由狐疑: “蓝冉,你自己够用吗?” 他轻笑着摸着我的头发,动作甚是柔和, “我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挣钱主要就是给你花的” 我想我以前大概是没谈过恋爱的,不然就不会一两句话脸就红了吧? ‘腹黑君’笑起来的样子极好, 剑眉入鬓,目配霞光,唇如初阳,神若晨霜, 像极了从北欧神话中走出来的邪恶的火神洛基与光明神的结合。 妖孽之至,简直令天地间万物失色,堪称绝世美人儿。 于是,我又动了邪念。 我嘿嘿一笑,忽然把脸贴的很近, 然后一只手勾住蓝冉的下巴,用轻佻的语气说: “美人儿,来,给爷笑一个。” 蓝冉愣怔了一瞬,随即竟真的听话的笑开了。 那个笑从他的唇边漾开,牵动着整张脸都变得生动而温柔。 带着这样的笑,他忽然双手撑着两面的墙,压上我的嘴唇,舌头随之伸进来, 而我本就毫无防备且背靠着墙角,无路可逃,大脑轰鸣,然后,然后...... 总之,这是一个调戏者反被调戏,并失去初吻长达一分钟的悲惨故事。 看着冲我笑的一脸妖孽,一只手还在唇边、似是回味的宇智波蓝冉, 我郁卒。 难道看个美人儿的代价就这么大吗? 虽说赶脚还不赖...... 但是这是攻与受的差别啊! “琳,你的味道很不错。” 他笑的温和,眼底却带着明显的调戏。 我怒瞪他一眼, 把有些发热的脸别过去,不看这厮, 嘴上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你也不赖啊。” “既然你情我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说这话时已离我很近,我心叫不好,但为时已晚 ——这厮又压上来了! 他放开我时,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郁闷等级上升了一个阶梯 ——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做‘受’了? 我再也不能称这货为‘面瘫君’了, 丫现在看到我就笑的粲然。 他的手变为一只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托在我的脑后。 嘴唇贴着我的脸,轻柔的滑至右耳, 滚热的呼吸喷在上面,十分的痒, 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嘶哑:“我上瘾了,琳,你得对我负责。” 我身子微微一抖... ...好吧,我承认, 和他在一起,我这个自认为是‘帝王攻’的人也只能是个受。 好处是,有美人儿看了,坏处是,老得被美人儿占便宜...... 或许我被月风传染了, 或许我被左目传染了, 也或许我被他们两个人一起传染了—— 总之,我的属性里似乎又多了两项:羞涩、傲娇。 不然我最近怎么有点儿害怕见到‘腹黑君’呢? 现在每看到他笑着靠近我,我的心脏总是超负荷跳动, 比那一次没得手的‘杀人’经历还要紧张。 也或许 这是一种明知道要被吃豆腐还无力反抗、只能乖乖接受的无力感...... 我偶尔也会进行反思。 毕竟身体年龄尚小,我们就已经如此‘大尺度’了...... 不过就事实而言,每当我看着‘腹黑君’的眼神,都无法想象他才九岁。 看长相,他本就显成熟, 再配上沉稳的作风,不知觉中就让人忽略了他的真实年龄而心生敬畏。 不过在‘一点儿不像小孩儿’方面,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你本来就不是啊喂!)。 要不当初怎么在一乐面馆混来一群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猥琐大叔’当朋友呢 ‘腹黑君’在暗部很忙。 虽然一空下来就陪我,但是平均每个月也就空下来三五天,其余时间几乎不挨家。 可是生活少不了美人儿, 于是我自愿在课余时间到实验室实习, 借机去看大蛇丸。 在实验室里东摸摸西碰碰, 看着一瓶瓶一罐罐冒着泡的各色试剂瓶, 甚是新奇。 大蛇丸在一旁看了我半天, 见我似乎没有要消停的意思,嘶哑的声音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实验室的试剂不能随便碰。” 我戳了戳一个装着紫色黏液的玻璃瓶, 看着其被我戳的冒出一个泡,淡定回应: “啊。我知道。” 蛇美人儿沉默了几秒,惨白的肤色带着别样的儒雅, 声音嘶哑,自然而然的带着危险的气息:“丫头,为什么想来实验室实习?” 转过头,我情意绵绵的看向大蛇丸说:“来看你啊,美人儿。” 饶是冷淡薄凉如大蛇丸,脸上的沉郁也裂开了条缝。 他转而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暗金色的竖瞳微微一闪, 他蹲下来与我平视, 嘶哑的声音带着诱拐小朋友的迷惑,缓缓问道:“那么,你愿意追随我,追随真理吗?” 我一愣,随即回过神,郑重的告知大蛇丸: “美人儿,我可以把你收进我的后宫,但是‘攻’你是别想了。” 言外之意,她不追随任何人? 这句话似乎让他消化了半晌,然后哼笑了一声: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翻了个白眼,我在蛇美人儿的指导下当起了苦力。 他有个不大温和的习惯——所有话都只说一遍,绝不重复。 从实验室中出来,腰酸背痛腿抽筋,令我觉得自己仍需锻炼。 走在街上,我学着中年大妈的样子,一只手捶着后背。 远远地,一个黑发冲天、带着橘色挡风镜的男孩冲我招手,并拖着白烟一路跑来, “琳酱~” “唷,带土,好久不见呐。” 停下手上毫无形象的动作,我冲他一笑。 上下打量,发现带土小黑毛虽然在我‘迅猛窜高’的大势所趋下,比我矮了半头, 但脸还是长开了许多,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儿了。 不等他开口,我先伸手将他的挡风镜给摘了, 不由得点了点头,啧啧称赞: “把眼镜去了,你一点儿不比左目长得差啊带土,比他帅多了。” 冲小黑毛竖了个大拇指,见到后者笑嘻嘻的挠着头, 刨去脸上的两朵飞霞,那就是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样子。 “既然琳都这么说,那眼镜就先挂在脖子里好了,哈哈哈哈” 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高深的点点头, 然后指出了我从以前就注意到的、他的另一问题: “另外带土,你的‘高原红’虽然淡了很多,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了,一说话就更明显了。既然体质不允许,就要少吹风啊。” (口胡!那分明是‘少年羞涩红’!) 我严肃的点点头,看到后者不明所以的茫然, “高原红?那是查克拉的一种吗?” “不是啊!”我敲了一下后者的脑袋,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立刻鼓了出来。 带土则一脸委屈的捂着那个包。 “高原红就是这里——” 说着,我抬手,恶作剧般的捏了捏带土一边的脸颊。 “啊~仑(琳)~咚咚咚呱(痛痛痛哇)~!” 虽然不大厚道,但是捉弄带土总是令人心神愉悦啊~ 我刚一松手,带土立刻‘满血复活’,揉着脸,笑容依旧: “对了琳,你最近都在干吗啊?我最近都快无聊死了。” 带土精神十足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人...... ——迈特凯!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面瞬间亮起了一个电灯泡。 阴测测的一笑。 “既然你无事可做,那我给你介绍个人好了,他为人热情,体术很不错。比你大半岁,未婚无子,十分感性,多才多艺,会演‘话剧’,我相信,你们一定处得来!” 带土被我一连串的话说的晕晕的点了点头, 虽然总觉得哪有点儿不对劲,但也说上出来。 灿然一笑,单纯的带土很快把自己经野原琳之手卖给了凯: “好啊!琳这么说,那肯定没问题啊~!” 我笑。 笑的狡黠中,我介绍了二人认识。 他们还果真合得来! 还没说几句,带土就被凯煽呼的热血沸腾, 然后一起‘在夕阳的余晖中’‘在森林的怀抱里’‘挥洒青春的汗水’了。 说实话,我这一举动,其实是希望带土能够借此机会提升实力。 要知道,就算毕业真能分到一组,我也不可能时刻在他身边。 若他单独遇到攻击,能否存活还是要看他自己。 那怕是能多拖延对手一秒,至少也多一分同伴赶到帮忙的机会。 所以啊,为了你别从我的‘友人名单’里掉到‘已领便当名单’里, 也算为了保留点儿我剩余不多的眼泪和天真...... ......带土,你可千万别死。 为了这个,你现在就辛苦点儿吧。 为了获得,人总要舍弃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