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埋怨,小剑却高兴着蹦蹦跳跳的跟在天罪身后,向他们那个营帐走去。
这次帮忙的人选,天罪选择了身穿一身锦衣的许志,他有个外号叫做浪剑仙,首先被大家公认的是他的浪子性情,其次才是剑仙。背后一把从未出鞘过的长剑,没事就喜欢站在高处任他那五颜六色的衣襟随风飘舞,性情跟卓一凡都有的一拼。选择他的目的,也是因为他少言寡语。
天罪先是让许志弄来一口大锅,竟然就在营帐里面点起了炉火,再由许志用修为将烟雾散到营帐外面,可谓是大材小用到了一种极致。
随后他让小剑偷偷把被他踢翻的那筐望月牙拿了进来,两个小家伙蹲在那里按照天罪所教,将那又酸又涩的果子的皮剥了下来,聚集在一起。剥到满手都被染成紫红之色,小剑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少君你就是个怪人,人家吃果子要挑甜的来吃,你却偏偏喜欢酸的,人家选妻子也是要挑选温柔贤惠的,你却偏偏挑这野蛮的,你总说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对了,嘻嘻,少君你口味还真重!”
天罪翻了翻白眼,撇嘴道:“少废话,继续,加快速度!”
剥皮,取皮,聚集一起,再热水蒸一下,随后放在坛子里,伸手进去一阵捶,等到一片红紫变成酱,才随便将坛子封住,放到自己的床铺下面。整整一天时间,算上吴光远又取来的望月牙,天罪整整弄出来九个大坛子,把他的床下塞得满满腾腾,这才满意起来。
小剑还是忍不住问道:“少君,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天罪无奈叹了口气,面对八卦之魂看是燃烧的小女子,他知道如果不说早晚会被她给嘟囔死。
“好吧好吧,其实啊嘿嘿,我在酿酒啊!”
小剑歪着头道:“酒?就是外面的人喝的那种东西?”
“别!千万别!”天罪满头黑线的急忙说道:“千万别说那玩意是酒,那东西根本就是对酒这个字的一种侮辱!”
“哦,好吧我不说,不过你的做法好奇怪,又好简单,听说酿酒需要很多道工序呐,而且要好长时间的”
“呃你听谁说的?”
小剑指了指帐篷外面说道:“刚才李头儿在说他手中的一壶酒,说是很珍贵的样子”
“别说那是酒!”
“哦,好的。”
天罪转过头,美美的看着自己的床下,仿佛能看到一些肉眼看不不见的小生命,正在把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转化为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
一晃,平静的军营生活就过去了十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平淡的让人屁股痒。
不过天罪倒是过的不错,他跟小剑两个人每天晚上都要想出一些新的玩法去蹂躏上官思青的身体,导致每天晚上上官思青走进这个营房的时候,都要做着跳入火坑的决心。她感觉自己的羞耻心什么的东西快要被磨光了。
这一天清晨,等上官思青泪眼朦胧的从大帐中裹着被褥跑回到自己那个小帐篷之后,天罪心满意足的剔着牙美美的从大帐中走了出来,活动两下筋骨,就躺在自制躺椅上晒起了太阳。随手一抓,旁边的小桌子上就放有各种野味和野果,生活不要太潇洒。
正这时,从运营外悠闲的走过来两个人,一个长得很俊俏的青年男子,身穿白色长袍,手持丝绢羽扇,看起来倒像是在热闹都市闲逛的贵公子。他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袍,面孔冷峻,眼睛也不知道是睁开了还是闭上了的年轻男子。尤为醒目的是,有一把形状古怪的长剑却并不是被他拿在手里,而是悬浮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走动而飘动。
折扇男子优雅的走了过来,伸手在天罪的桌子上拿起一颗小果子,放在嘴里轻轻咀嚼,随后轻笑道:“不错不错。”
随后就坐在桌子旁,那原本小剑的藤椅上。
天罪抬起眼皮打量一眼,随后又扭过头去,装作没看到,对别人吃了他的东西也并不介意。
过了好一会,那折扇男子轻声问道:“自古南明繁华,八千里沃野九万里天地,百姓安居乐业。行者有食,幼者有教,老者有养,贫者有济,残者有抚,世子无不向往为官一方对这番话,小哥怎么看?”
天罪扭头又看了那人一眼,随后闭目甩手,撇嘴道:“哪个拍马屁的写这不要脸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