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扬长而去,男人的阿姨脸上毫无惭愧之色,她对徐安白的母亲说:“我去劝一下他。”
女人转身离开,向门口走去。
座位上只留下徐安白母女俩人。
母亲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部的肌肉不自控地突突乱跳,用肉眼便可看见。
徐安白坐在那里,脸上保持着进门时的表情,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身为当事人的她,但在自己看来,她连一个看客都算不上。
她继续在那里盯着茶杯想着自己所想,思着自己所思。她的思绪似乎离开本人太远了,一时找不到回来的路。
徐安白的母亲再次看向窗外时,才发现,刚刚还站在门口比比划划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母亲从座位上走出门口,朝着左右方向观望,哪里还有那二人的身影。
母亲以为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又在周围再三四处寻找。
明明刚刚看见那两个人站在门口谈论,只见男人时而用手指指徐安白坐的方向,时而摇摇头,怎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母亲失落又有几分懊恼地走回来,一路上骂骂咧咧,表达着自己的气愤与无奈,“这都是什么人啊,少的没礼貌,老的也不懂事,走之前也要说一声啊,太不把人家当盘儿菜了!”
“他们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看不上他们呢。”
“呸!什么东西。”
徐安白的母亲大发了一番牢骚后,没有好气地对徐安白说:“走吧,回家吧,还坐着不动了。”
徐安白立起身来,服务人员一看见两人有要走之势,疾步走过来。
“您好,您一共消费了两百零八。”
徐安白的母亲睁大了眼睛说:“多少?两百多,我的妈哎,这得买多少包茶叶。”
母亲看向徐安白,徐安白从包里拿出钱,递给服务人员。
母女两从茶吧里走出来,母亲越想越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越发得生气,最后,索性告诉徐安白:“咱们走回家,今天都亏大发了。”
母亲走在前面,拿出手机给从中牵线搭桥的人打电话。先是指责男方的傲慢无理,连带上男方的长辈也吃了瓜落儿。之后又大倒自己的苦水。弄得牵线人从中不停地解劝,两面斡旋好久,媒人大有好心办了坏事的感觉。
徐安白不觉得难过,亦不觉得失落,随之而来是身上莫名地有些轻松。这次相亲并非出自本愿,她想终止母亲的唠叨声,所以违心地来相亲,结局虽然弄得一地鸡毛,但如果经过这件事情,让母亲以后不再安排自己相亲,那么,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