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这张道长说的也不无道理,本来,他卧病多年,眼瞧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死了,家里着急,要给他娶妻冲喜,这满县城的人家都知道他是将死的命,谁家好好的小娘子愿意嫁他做新妇,也只李家念着两家旧日订下的亲事,忍着伤心把鸾娘嫁了来。
自鸾娘嫁到崔家,日日伺奉与他,对父母又极尽孝道,也不知怎的,他就一天好过一天,慢慢的,病竟是好了,精神也一天好过一天,将养了半年,他就摆脱病弱之身,与常人无异了。
也就是鸾娘嫁过来之后,他才能一举高中,看起来,这鸾娘或者真如道长所言,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呢。
那么
崔正功有些后悔早早的把鸾娘休弃了。
看他的脸色,薛起也想到什么,赶紧住了口。
张道长还在笑:“说起这命格来,刚才我在同福楼外碰到两个小娘子,这两个小娘子的命格都挺稀奇的,一个是富贵双全,宜家宜室,却又带着几分煞意,很是奇特,一个更加了不得,简直就是贵不可言。”
“刚才?”薛起一声惊呼:“道长所见的小娘子是不是一个十六七岁,一个十岁年纪,那长的行如弱柳拂风,长相清丽,幼的美艳异常?”
“是极。”张道长喝了口酒,笑着看向薛起:“怎的,你认识那两个小娘子?”
薛起看看崔正功,一脸苦笑:“那长的正是老崔的下堂妇。”
张道长一听,立刻放下酒杯,捶胸顿足道:“糊涂,糊涂,那般的贵人是轻易能娶回家的么,谁家娶了不是好好的供着,怎生你偏偏把贵人往外推。”
薛起似乎还想要雪上加霜:“刚才老崔和李家大娘子发生口角,那娘子咒老崔今生都别想得中进士。”
“真的?”张道长大睁了双眼:“这,罢了,罢了,崔哥儿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告辞了。”
待说完,张道长已经起身出了包房,等到崔正功反映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不说崔正功和薛起如何反应,只说李鸾儿和李凤儿吃过食物,背着东西匆匆往回赶,才走到城门口处,李凤儿正想雇辆牛车,便听后边有人叫她:“小娘子,小娘子,且等等。”
李鸾儿皱眉回头去看,便见追来的人正是同福楼外被她撞的那个道士。
“你?”李鸾儿心下气闷:“你这道士好不晓事,我虽然撞了你,可也道过歉了,怎的还追着不放。”
李凤儿更是泼辣,捏了捏拳头:“臭道士,你待怎的?若是有什么坏主意,小心姑奶奶打的你满地找牙。”
张道长从同福楼离开,想着他说的话指不定得罪了崔家,便要早早离开凤凰县,哪知走到城门口处时又碰到李家两个小娘子,想想这两个小娘子奇怪的命格,这才出口叫住。
却不想,这李家小娘子竟是如此的泼辣,竟是吓了他好大一跳。
“小娘子。”张道长擦了把汗,笑笑:“贫道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碰巧遇到,贫道见两个小娘子命格奇特,所以才”
“我们可无钱与你。”李凤儿下意识的背紧背篓:“你若算命还是找别人去吧。”
李鸾儿更是那不信命的:“命格如何,我们不想知道,道长无事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说着话,李鸾儿已经浑身戒备起来,她想到现代时候经过的那些仙人跳什么的把戏,认定这个道长也是那种骗人钱财的,心说如果他再纠缠,便给他些厉害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