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下的,这几天暂且住在这里。”李鸾儿坐下,给李凤儿介绍道:“你就叫她金夫人就成。”
李凤儿叫了一声,又听李鸾儿道:“等她养好了伤就下山和你们住,你和大哥在家我实在不放心,索性她还有些能耐,就给咱家看家护院吧。”
“啊!”
李凤儿一张樱桃小口张的大大的,实实的震惊啊。
“看,看家护院?”她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金夫人:“就她?”
“凑和着吧。”李鸾儿郑重点头:“我救了她,又供她几日吃喝,她没钱还帐,就拿自己抵押,与我们做活还债,几时还清了几时走,虽然说她年迈体弱,不如壮年的汉子有能为,可到底吃的少些,又是积年的老人,经验还老道些,比不得大户人家的护院,放到咱们家,还算可行。”
金夫人听这两姐妹议论,早气的脸色胀红,捂着胸口一时喘不过气来。
想她堂堂毒手神医,竟然落到给人看家护院都遭人嫌弃的地步,若是她师傅泉下有灵,估计得气的从坟里蹦出来大骂她一通吧。
实在气不过,金夫人厉声道:“老身的本事可不是你们两个小丫头能琢磨透的,看家护院?你们太小瞧老身了,老身一身医术想当年”
李鸾儿冷笑一声:“不装了?你不是说略懂么?混口饭吃?嗯?”
那一句嗯念的九曲十八弯,打的金夫人心里又痛又麻:“我,我,老身老身可是有名的神医。”
“这世道说大话的越来越多。”李凤儿嘲讽一声:“神医不值钱了,村子里给牲口治病的李二麻子都挂着神医的牌子呢。”
“老身真的是”金夫人强自辩驳,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李鸾儿接下话磋:“神医,我们知道,我们信着呢。”
说完这句话,李鸾儿拉李凤儿出去:“神医,您老在屋里歇息一会儿,我们姐俩出去转转。”
待出了门,李鸾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凤儿更是乐不可支:“姐,刚才咱俩可把那老太太快气死了。”
“哼!”李鸾儿傲娇的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活该,谁让她那般不痛快,明明就有一手好医术却不显露,若不是我还会瞧些方子,便被她骗过去了。”
李鸾儿看看李凤儿:“正巧我们凤儿该好好调理身子了,待过几日她好了,叫她给你好好瞧瞧,弄些食补的方子来。”
说到这里,李鸾儿忍不住又笑:“现在咱家不缺钱,她若乐意在咱家多住些时候也成,全当咱们养了一个郎中。”
“嗯。”李凤儿点头应是:“顺带给哥哥也调理一番,还有姐,在崔家这么长时间,就崔家那些人,姐姐恐早已亏了身子。”
姐妹两个一行走一行商议着,等到了前院,李凤儿拿起扫帚帮着李鸾儿打扫庭院,一边干活一边道:“前儿小婶子来,送了咱家半篮子鸡蛋叫我拿来与姐姐,说与姐姐补身子的,我瞧着,咱们这阖族的人就只小婶子为人还算不错,不仅没沾咱家半点便宜,还时常记挂着咱们。”
李鸾儿不由想到那个长的一脸尖酸刻薄状的妇人,着实没想到那妇人心眼倒是挺好,想来,人不可貌相这话还是有些意思的。
“你收了?”李鸾儿问。
“嗯。”李凤儿点点头:“我原不想收的,推辞不过只好收了。”
李鸾儿进厨房提了两只野鸡,又拿了半篮子木耳出来:“走的时候把这些带去,咱们如今不缺钱,小叔家日子过的也不是多好,总不能白收人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