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先生推拒不过,又想着到底有连河的交情在,便是吃上一餐也没有什么,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日后少不得在李富身上找补回来就是了,这么一想,便也顺水推舟的应下。
李连树这次进城是带足了钱的,只是,这县里最高档的同福楼他是不敢去的,便带着文先生去了聚贤楼。
这聚贤楼的菜品不错,只是到底不如同福楼财大气粗,首先占地小了不少,厨子也没同福楼的好,这菜钱什么的也就便宜不少。
李连树三人进了聚贤楼,李连树想着文先生是文人,总不能在大厅和那些粗人一块用餐,便在二楼要了一个小包间。
待坐定了,李连树叫文先生点菜,文先生瞧着李连树父子并不是富有的,便也不点那些贵重的,只说自己这几日喜食清淡的,因此,叫了两个便宜的素菜。
李连树过意不去,又叫了两个肉菜并一个汤,凑了四菜一汤,主食上便叫了汤饼。
没一会儿,这菜就上来了,李连树和文先生推让一番才动了筷子,吃了没两口菜,就听到隔壁有人请客坐席,原李连树也没有多注意,后听得其中一人道:“这李家那小贱人实在是过份。”
因着他姓李,便注意听了一耳朵。
又听另一人道:“不过就是个小贱坯子,要捏死她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值得吴管家如此费力?”
“刑大哥有所不知。”原先那人,应该是姓吴的管家又道:“这姓李的小贱人原是被崔家休了的,只她面皮长的好,再加上家里有个长的国色天香的妹子,这崔家公子便有些把持不住,和她多有往来,时常的接济一番,若是我们上门寻事,或把事做绝了,我们家姑娘可还没嫁到崔家,万一崔家因着这个翻了脸倒是有些不好。”
另一个姓刑的笑道:“这有什么,明的不行便来暗的,我也听说李家两个小娘子长的好,吴管家,我与你出个主意。”
李连树听到这里,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李鸾儿姐妹的主意,当下也不吃菜,小心的过去把耳朵凑到墙上细听。
文先生也放下筷子,脸色阴暗下来。
便是李富也是捏紧拳头,一脸的愤恨。
又听那姓刑的道:“再过些时日不是要服劳役的么,这但凡是家里田亩到了一定数目的,必要出男丁服役,我听说这李家可是有十几亩地呢,合该着是要服劳役的,那李春是个傻子,身子骨又不好,李家只他一个男丁,他必是要去的,李家小娘子自然不愿意让他哥哥去,应是要交银子代替,到时候,咱们打点一下,寻个借口只让他去服役,那李家小娘子必是要急的,真到了那当口,还不是由着咱们拿捏。”
吴管家一听笑了起来:“刑老哥,真有你的,这阴损的主意上可没人比得过你。”
他又压低了声音:“李氏家族里可没人管他们,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咱们揉捏,那李家两个美貌的小娘子,咱们俩一个一个,这么”
说着话,两个人淫笑起来,听的李连树一张脸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