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子不成?谁都能指使你,还有没有点气性了?”劈头盖脸凤酌开口就是一顿骂。
楼逆愣了下,尔后他起身,凤眼深邃如曜石,分明这等话一点不好听,可他心里硬是生不起半点不忿,倒觉得凤灼口吻之中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老成的惹人哭笑不得。
见他不吭声,反应过来的凤酌又暗悔自个口不择言,不由迁怒到赤朱身上,倒生了渐浓的杀意。
她一甩袖子,当即想去找赤朱算账,才走一步,不得不对楼逆吩咐一句,“在我桃夭阁,往后你就是半个主子,谁敢使唤你,就给我狠狠地打,弄出人命,我都兜得住。”
话落,她抛了抛手里的花锄,径直往赤朱的耳房去,临到门口,哐啷一声踹门而入,吓的正对镜理衣的赤朱一跳。
“姑娘,您”赤朱腆起笑脸,眸底惊惧不已。
“哼,”凤酌冷哼一声,手头花锄一扔,右手自腰间一抹,抽了束腰的鹅暖腰带,手腕抖动,利若游龙的就朝赤朱鞭去,“贱婢,给点颜色,就忘了自个是何身份,还当是这桃夭阁的主子了不成?”
“啊姑娘饶命姑饶命”赤朱满屋乱跳,可无论她往哪跑,那腰带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赚捡她要害之处抽打。
“今个本姑娘便让你晓得,什么叫尊卑!”凤酌粉面含煞,一身气息冰冷如修罗。
她早便想打杀了这起子小人,因着不想让西苑那边察觉突兀,才多加隐忍一二,如今也是到了极限,凤酌是半分余地都不留,专挑让人重伤易毙命的地儿招呼。
不多时,赤朱便连开口求饶的气劲都没了,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凤酌方才罢手,顿觉心头爽利些许,她收了腰带,淡淡道,“来人,送去西苑,就说”
“这贱婢忘恩负义,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