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喝,从舌尖绽开,势若春雷,惊的人头皮发麻,并有两列手持木棍的家丁护院冲将出来,把大门一关,尔后将凤酌和楼逆两人团团围住。
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凤酌一拉楼逆,将人扯到身后护着,唇角微勾,下颌一扬,面带嚣张地看着面前银须白发的老者,那老者五十有余,背稍驼,松弛的眼睑下隐含精光,鼻肉微勾,端的是眉宇阴鸷。
“凤三见过二长老。”凤酌高声喊道,还遥遥行了一礼。
二长老一甩袖子,冷哼了声,“不必,当不起。”
索性凤酌也懒得再惺惺作态,她头侧了侧,小声对身后的楼逆道,“一会若打起来,跟我脚步站我身后就是,莫要被人伤着了。”
楼逆飞快应下,在凤酌看不见的地儿,他瞧着二长老的目光深邃而幽暗,并细细地打量周围所有人,随后,他眉一皱
这都记不住谁是谁来着,日后怎好报复回来?
二长老主惩戒,行事又护短,还最是不待见凤酌这样的非嫡出血脉,往日但凡不依附他的,便没少被构陷暗害。
此刻,他指着凤酌怒道,“凤酌,你可知罪?”
凤酌冷笑一声,浑然不在意的回道,“二长老说有,那便有吧。”
“私自节流玉石,隐瞒未上缴,狠毒跋扈,毒打下仆致死,还对手足以武相向,不敬师长,不守尊卑,”说到这,他看了眼楼逆,又加了一条罪状,“未及笄,便私募小厮进出内院,你怀的是何龌蹉心思?”
“我若再留你,整个凤家的门风都要被你破坏殆尽!”
凤酌一节一节地揉着手指头,敛着眉目,十分不屑的道,“这是罄竹难书了啊,不过,二长老还是拿出证据来的好,不然,即便您是长辈,凤三也是要往家主面前说道说道这诬陷姑娘家名声又该如何?”
似乎料到凤酌会有这般说辞,二长老银须下唇边映出奸猾,“拿上来!”
话落,便有小厮提着一木匣近前来,那木匣打开了,露出里头两块猩红的鸡血石来,却是之前凤酌特意让赤橙送到玉园给五长老凤缺的。
紧接着是一抱着布包的婢女,布包抖开,尽是往常凤酌妆奁木匣里的头面玉珠之类,凡是玉的,这会都被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