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我想我们不应该”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不知该如何措辞。
这辈子最狼狈的,就是这些天了!
“不应该什么?”手指试图去挑起她的下巴,却被她别开脸,躲过了。
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收回手,“小江儿,你逃不掉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抬头望进他的眼底,突兀的,几乎是撞入进去,猝不及防。
可他的眸底太深,她几乎被卷入了一个深渊,不但找寻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反而几乎被吸入进去无法自拔。
“你会知道的。”他淡淡的说。
“阿景,如果你是回来报仇的,你要找谁报仇?报的什么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你们家就倒闭破产,为什么你们会搬家,为什么后来我寄给你的信都石沉大海?”
沉淀在心里这么久的疑问,连迭声的如潮水一般的喷涌而出,原来要问出口,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艰难。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许久,笑了。
“怎么不叫我薄先生了?”他低声的问,一如当年那个总是温声细语的少年。
“你,要做什么?”她一字一顿。
薄暮景轻笑,“你不是已经给我下了定义,报仇?”
似乎想要套出他的话,是一件很难的事,他总是这么善于打太极,四两拨千斤。
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无奈转身,却听到他说,“是江明诚告诉你的吧?”
愣了下,她蓦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