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灵光一闪,想到应对的法子整个人都不抖了。
昂着脖子道:
“好啊你个贲淡,话里话外就是不想对我闺女负责,昨晚你都收了定情信物还不承认?”。
这是第二次在余大娘口中听到贲淡二字。
“谁是贲淡?”。
“你连自己名字都不敢承认,果真是不想对我闺女负责,苍天让我死了吧,闺女被人这般欺辱我活着还有啥意思?”。
嘴上说着死,身体诚实的很。
坐在地上依旧稳稳当当的。
“与余姑娘……的人是你口中贲淡,与我何干?”。
祁止在这等氛围下,勾唇笑了。
“在下姓祁”。
余翠儿一直在房里不敢出屋,但她一直隔着窗户在听外面的声音。
杂乱无形的眉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想到什么。
很是不高兴。
不好出去,只能继续听着,心里很是紧张。
也不知道她娘能不能成功,要是不成功在杏村她算是坏了名声,以后可怎么办。
“你骗我家翠儿,连名字都不是真的,好好好你想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老婆子我是哑巴吃黄连啊,命苦”。
“那块金锁传女不传男,老婆子我瞒了这么多年,不久前才把它交给翠儿,那死丫头把金锁当定情信物给人家,现在人家不承认”。
“一辈子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竟遇糟心事了,说破嘴皮你都不娶,那你把那定情信物还我闺女!”。
祁止什么也没说,外面看戏的妇女们倒是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A:“老余婆娘居然还有金锁?”口吻带着怀疑。
B:“金子做的锁那可值不少银子,这余家闺女真是大方”。
C:“余赵氏娘家跟俺一个村,她娘家没那么有钱吧,而且按余赵氏这性子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拿出来炫耀一番,咋这么多年没动静?”。
A:“一块金锁竟然传女不传男?居然给外人都不给自己的亲子,这都什么传法?”。
D:“恐怕事情不简单,你们看那小女孩穿的像是咱们这种穷人家的娃吗?那小伙子身后又背着把剑,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D这么一说众人还真看向颜叶,这布料看起来就贵,应该值个几百文。
“大伯娘我相信二姐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她不能明着帮祁止这边,换个说法大伯娘应该能接受。
果然,余大娘听着还算舒心。
不过她也不能应和顺带夸自己闺女,只能冷哼。
想要颜叶的长命锁。
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祁止笑了。
顺手将小徒弟抱起来看了几眼。
颜叶则是心虚,低头垂眸。
她就是觉得笨蛋的谐音好玩,逗逗余翠儿,不是说好不告诉别人吗?
“把金锁还来,还有你要赔偿我家翠儿一百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B(倒吸一口凉气)“老余婆娘还真敢要”。
C:“一百两怎么不去抢?卖女儿都没有这么值钱”。
A:“一百两够我家六年收成了”。
余大娘听到她们小声议论很是不高兴,她要多少关这些长舌妇什么屁事!
“没做过对不起余姑娘的事,何来信物之说?又何来的百两赔偿?”。
“我还能拿我闺女清白来跟你开玩笑?老婆子嘴不行,只知道金锁被你骗了去!”。
祁止转身,想到他会飞,余大娘一急,“你跑你就没种!”。
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这句话,祁止脚步一顿,头也没回。
道:“怕什么?找里正不是更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