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股阳气的背后好像还藏着几缕微弱的阴气。就好像是不断啃食桃木的蛀虫,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摧毁桃木的封锁,破禁而出。
看门老头向我挑了挑拇指道:“小伙子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是老桃木了。”
我脸色一沉:“我问你,拿桃木钉门是怎么回事儿?”
老头被我吓了一跳:“不钉不行啊!”
“那个女的走了之后,屋里的东西可是一样都没拿走。以前来找她的,都是些有钱人,她这间屋子也就被人惦记上了。
有一天早上,打扫卫生的听见屋里有人咣咣踹墙,推门往里一看,我的个天哪!那屋里吊着一个人那,那人被棚顶灯后面的电线拴着脖子吊在屋里,来回那么直晃悠,脚前把墙踹得直响
后来,警察把尸体给拖走了,这件事儿,也就再没有人问过。但是,天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在这间屋里踹墙,弄得附近好几个宿舍都不敢住人了。
最后把经理逼得没办法,只好找了几个老桃木的方子,把门窗全都给钉了。从那以后这屋里才没了动静。”
老冯一皱眉头:“找家伙把门打开!”
“这个”老头有心不开,又怕老冯找他麻烦,愣了一小会儿才跺了跺脚:“你们等我,我去找撬棍。”
“不用了!”我伸手抓住桃木方子的一头,手上一较劲,直接把木头从门上给抻了下来。让我没想到的是,桃木方子下面竟然还伸出来两根七寸厚的棺材钉。
我伸手掐住钉尾,把钉子拔了出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上面除了锈味,没有一丝杂味。看样子当时它被钉进去的时候,还是新的。
我连着几下把门上的桃木方子全都掰了下来,交到已经吓傻了的看门老头手里:“拿去烧了,今天的事情不用跟别人说。”
我说完话一推门进了房间,跟在我后面的老冯把门给关了起来,直接把那老头给关在了外面。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房间窗户上不仅挡着黑色的窗帘,窗户还被人用桃木方子从里面给钉死了。要不是开灯,屋里一样是伸手不见五指。
老冯拉开灯弦之后,仰着脑袋道:“这屋用的是老式电灯,灯后面的电线,不过就跟鞋带一样粗,哪能挂住一个百十来斤的大活人?”
我反问道:“那你觉得那个被吊死的小偷,身高能达到两米以上么?”
老冯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我指的那面墙上落着几个没擦掉的脚印,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用脚尖踹上去的一样。
如果,真像看门老头说的那样,是吊死鬼踹墙引别人过来,那吊死的那人至少也得达到两米的身高,才有可能用脚碰到墙面。
老冯愣了:“你的意思是说,当初这里没闹过鬼,是有人杀人之后故意弄出动静来,干扰破案?”
我指了指贴墙放着的梳妆台:“这个梳妆台的镜子正好对着灯,如果当时这里确实吊死过人,镜子肯定能把那时候的事儿,全都照下来。今天晚上,我请镜神出来,看看能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镜子又不是录像机,真能”老冯的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他毕竟不是术士,很多事情他是没法理解的。
我笑道:“就算请不出来镜神也没事儿!这间房子里的阴气没散,说明屋里有鬼。当年宿舍经理钉门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他把吊死鬼给憋在屋里了。镜神不出来,吊死鬼也能出来。”
老冯被我说的猛地打了一个冷战。他现在就站在吊灯底下,要是屋里真有吊死鬼,那鬼魂不是正好就悬在他身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