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从来都看不到明天,也看不到未来。
黑色的寸头一夜之间全白,夜愿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前几日缺少营养和睡眠,在如此高强度的活动下又受了重伤,同时遭遇了伤口感染;没有医生,没有照料。
也许注定是时日无多,不如殊死一搏。他拔掉了给自己输液的针管,熟练的单手操作,就连给自己打针也是这么做的。
伤口附近除了流脓,更糟糕的是周围起了水泡。
很不妙,此时一旦发烧那么一定是因为病毒入侵而引起的。
过多的休息已经没有意义,他站起了身,直接掰开了奥诗康定,然后服下。如果再不服用三级止痛药,将影响接下来的行动。
他脱下和伤口粘黏的衣服,越过那撕扯皮肉的痛苦。他再次简单处理了一次伤口后,换了身白色的T恤直接穿上;血直接透过了衣服的面料,晕染出了斑块。
“这是我最后的体面。”他说道。
修去胡须,剪掉指甲,给新枪的子弹上好膛。
他带上一把1911、一把左轮手枪。
&ion油箱里的油已所剩无几,口袋里的香烟还有两根。zipper打火机已经丢失了,但是火柴盒里尚有一根火柴。
今夜
夜幕降临在教堂塔尖,寒风中点起了一根香烟;他残破的手指将烟灰弹落在车窗外,也许99年就是他生命的终点。
他记不清十年的s1士官经历中杀了多少人,记不清那些死掉的对手,也记不清自己杀过的人达到了什么数字。回忆起姐姐一家的点点滴滴,时间将抹去所有人的存在。无论是亲人的温暖,亦或是冰冷的墓碑,都无法长存。他是羔羊,也是刽子手。今晚,瓦尔基里将带他离开。
5:00pm
“天使”夜总会,文森特集团总部
“看来他最近是不会再出现了,可能,在养伤的过程中慢慢死去了。”大胡子说。
“他今晚一定会再下手。”文森特说道,然后喝了口红茶。
“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