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卢雪琪的目光像冷刀子,看得我还是有点不自在,讪讪一笑,说:“卢老师,你看我干吗呀?张野花脸上真有花?”
“滚!”卢雪琪一脸带霜,一把抓过纯阳玉,转身又朝驾驶室走去。
看着卢雪琪高傲的背影,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但还是大声说:“卢老师,明天你还是把你那枚纯阳玉戴上吧,这枚得还给我,我得还给别人。要是你觉得那厉鬼实在太”
不等我说完呢,卢雪琪站在驾驶室车门边,冷声斥道:“着急什么你?我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吗?不就是一块玉吗?明天上午你到我办公室来拿!”
说完,卢雪琪钻进车里,发动,朝着别墅区那边驶去,开得跟箭一样快,百米之外转弯不见,车技还不错哇!貌似她住那别墅区么?
我有点郁闷,摇了摇头,往回走去。这个卢冷艳,她不占小便宜是对的,占的都是大便宜,人家赵永刚送的钱和玉,她照收不误呢!
不管怎么说吧,今天晚上出来感觉还不错,至少五百块的生活费有了,还把卢雪琪看了个遍。嘿嘿,想想班主任的一切,俺这少年小心脏都扑腾腾地跳呢,值啊!
我看了看方位,便不打算从公园那边回去,从这边一条小溪沟顺着芦苇荡子上去,回家近多了。
夜风吹得芦苇发出沙沙的响声,小溪水低音哗哗地流着,走起来还真有点脚静。不过,紫蟒腰带在身,咱这腰杆硬得很。我也懒得开阴阳眼,有点耗神魄,现在都感觉脑子有点微微的昏沉了。
一路无险,我走进了一片待拆城区,再前行一里多路,就能到家了。这片城区已无人居住,简直脏乱差,臭气熏天,还死一样的沉寂,惨白的月光下,到处墙壁上都是红圈“拆”字。偶尔,还能在墙角看到一两个流浪汉、疯子在沉睡夜鼠一群群,到处肆无忌惮地跑动。
走到差不多是拆迁区中心区域的位置,身在小巷子里,突然空气一冷,一股强烈的阴风扑面扫来,我心底一惊,冷汗“嗖”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恰那时,七公主将我右耳朝边上猛地一扯。我简直就不用想了,这必定是媳妇大人见我遇上了危险,方向性示警。我当场两腿一弹,旋身侧转,移到了巷子边上,背部贴墙,阴阳眼猛地打开一扫。
大爷的,折磨了卢雪琪的那只女厉鬼阴魂不散呐!她就飘飘忽忽地站在我右边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血红的新月双眸死死地瞪着我,咧着鲜艳的血唇,两排幽光闪闪的森然白牙呲了出来,两手如爪,指甲荡着青幽冷光,锐利无比。
看女厉鬼这样子,她刚才真是给了我一个迎面扑击,却不曾想我媳妇大人看见了她,小爷我反应更是神速,一转就避过了。看样子,她这是跟小爷我要死磕的节奏。
我只是瞬间一惊,便背离墙壁,站在巷子中央,搓了搓被媳妇大人扯痛的右耳,冷笑道:“好歹也是老熟鬼了,见面打个招呼都这么友好么?大姐你好手段啊,把我的班主任折磨成那个样子,简直是春光无限好啊!现在我回味起来,那也是意犹”
耳朵又被七公主狠揪了一下,痛得我话都没说完。而那女厉鬼已是慢慢朝我飘移而来,声音尖锐刺耳:“小杂碎!本来我是想让那贱人在那里被绑吊一夜,然后再打电话帮她报警,没想到被坏了好事!你这小流氓,居然还给了她纯阳玉,难道也看上了那恶毒的老处女?”
嗯?老处女?我心惊然,看样子这女厉鬼生前跟卢冷艳很熟嘛,连这种秘密也知道?不过,我马上冷笑道:“卢老师要脸蛋有脸蛋,有身材有身材,看上她的人多了。小爷我看上她,那也是”
考!我特么也太油了,又付出了代价。七公主狠揪了我左耳一把,让我将剩下的话憋回去,换了方式:“那也是怎么可能的事?那可是小爷的班主任,还大我十岁,而且又不待见我这样的小穷鬼。你这女鬼大姐也真是太八卦了。想必你们之间也认识,但因果丛生,所以也才至于今天。岂不把前因细细说来,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们调停调停。免得这冤冤相报何时了,也不符合和谐社会的要求嘛!”
耶!此话出来,七公主果然心头安慰不少,我的左耳被看不见的她的手轻抚了一回,有种淡淡暖暖的玉滑感觉,倍儿爽!
可女厉鬼却是冷哈哈一笑,长发乱晃,十指颤颤,白牙呲露,造型实在恐怖。她说:“小杂碎,你调停个屁呀?你以为你是谁啊?是超级阴阳师吗?收了那贱人两千块,就想帮她说话了吗?告诉你,不可能调停!我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然后再弄死她!而你,今天晚上就死去吧!为你的心上贱人先陪葬吧!”
女厉鬼当场就怒意狂发,双臂一张,朝我猛地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