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开口,“来了?”
事实上,开着大门就是料到她今天会回来拿东西,刚才她喊门,他也并非没听到,只是向来是寡淡的性子,做什么都不急不躁。
光线在他身后散了大片,英俊的脸逆着光,俞夕有些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直到男人走近,她才看清楚平静的脸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双眼。
“我来收拾东西。”也不知怎么了,只与他对视不过三秒时间,她竟然不争气地低下头。
他从下到上淡扫了她一眼,“住下。”
“呵!要住下就得和你结婚,我哪敢。”俞夕略带轻蔑地回了句。
他再次看向她,带了分考量。
昨晚俞夕走后,他听见猫叫才走进卧室,意外发现好几箱泡面都堆在电脑桌下面,冰箱里唯一的食物就是番茄,可给猫买的猫粮却都是价格不菲的进口货。
光凭这一点就让他有些另目相看,因为这种人通常都是为了别人可以忽视自己的那一类,而出现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些索取型,就连生他却不养他的女人也不例外。
沉默了许久,他又一次简单明了地开了口,“照你昨天说的,住到租约满的那天。”
俞夕猛得抬头,“你的意思是”
他的眼睛像是蕴着一滩万年不散的积雪,“我已让步,决定在你。要是现在拿上行李离开最好,或者你住下,我暂时住隔壁的客房,余下的几个月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完就与她擦肩而过,走出卧室在客厅的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