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夕没再说什么,僵硬的身子也在他淡然的态度中渐渐放松下来。
正如他所说,他的背很安全,不但安全还让人安心。
这是一种她未曾经历过的感觉,没有着迷,只是单纯地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冒在墙角的野草,翻转着月光的魅力,打过雨的叶子闪过静默的时光。
秦伯年走得很稳当,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拉在地上。俞夕趴在他背上,胸口传来他火热的体温。
他身上的香气很好闻,既淡,又自然,不像别的香水一样浓烈刺鼻,也只有靠得那么近的时候才能顺着空气吸进肺里。
她的嘴角勾了勾,发自内心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你,人还不错。”
一句话打破死了一般的沉默。
秦伯年的脚步顿了下,不过真的只是一瞬间。他什么也没说,一字一句的回应都没有留下。
她亦不再开口,只是忍不住去想,有生之年是否也能让陆言这样背一次,走在绵柔的小巷,静静的,静静的,哪怕什么都不说。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即便最终无法在一起,只要有一刻可以笑着回忆他,安心地依赖他,那么,又何惧往后的日子沧海横流,天崩地裂?
也知道以二十五岁的年纪还有这么天真的念头,可悲,可笑,可怜。
自从陆言转学就好像再没有对某个人心动的感觉。
或许是没有经历过真正过轰轰烈烈,又或许是至今坚信爱情的初衷,所以才没有被世俗的铜臭气熏改。
到巷口的时候,秦伯年突然问了句,“现在放你下来,我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