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上几乎所有人都拿出义卖品之后,拍卖师喊出了最后一个名字。没有任何背景介绍,只是单纯的一个名字。
秦伯年!
“秦伯年秦先生,请问您在哪?”
他慢悠悠地拿着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不作回答。
俞夕有点着急了,抵了抵他的手臂,“喊你呢,你怎么不答应?”
他瞥了眼俞夕,轻轻笑了下,继续转动着打火机。
之前秦伯年举牌的时候只是一个数字,并没有说名字。前发放号码牌的人也都是慈善机构派来的人,包括拍卖师手里这张名单,也是慈善机构的人交递的。
“秦伯年秦先生,请问您在哪?”拍卖师有些尴尬地喊了第二遍。
这时,陆言和白槿同时看向了他。
他这才慢悠悠地放下手中早被捏烫的火机扬手站起来,“我在!”
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秦先生你的东西带来了吗?”
“可能带不来。”他淡淡地说了句。
顿时,摄像机的闪光灯咔嚓卡擦地闪,全场哄堂大笑,只有白槿的脸色沉到了极致。
“我就说嘛,带了那样一个女伴来能是什么有钱人,居然坐在贵宾席。没钱充什么胖子?刚刚那藏品随便喊价喊着玩的吧?哈哈哈哈。”有个尖酸刻薄的中年人大声呼喝了一句。
很多人都低笑起来。
笑声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割伤俞夕的心肉。她顿时埋下头,鸭舌帽的帽缘遮住了她发烫的脸。
倒不是介意有人这么说自己,本来自己就是个没钱的主,也不用不承认。只是不习惯被太多人同时用嗤之以鼻的眼神盯着,盯得她心里发慌,也就自然而然的垂下了头。
秦伯年有些愤怒,一把将不知所措的俞夕提起,长臂一伸,紧紧将她扣在自己身边,投给他一个极其安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