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蔷柳深呼吸了一口气,攥紧着广袖,然后不卑不亢地凝视着林潼,却在看到他嘴角邪肆冷魅的笑意后心中犹如被浇灌了一盆冰水变成了透心凉:“启禀九千岁,都只是一些家务事,九千岁公务繁忙,蔷柳不敢叨扰。”现在就立敌,她怕太锋芒毕露。
“这么说你是把本座当成外人咯?”
“蔷柳不敢!”宫蔷柳看着他盯着自己就像是被一只吐着红信子的毒蛇盯着一样,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她舔了舔唇,接着说道:“九千岁乃是蔷柳未来的夫君,将是蔷柳最贴己的伴侣”呕!真是想吐,要自己对他说这些肉麻的奉承话,可是她又没有第二种选择,说好话才能保好命不是!
“你既然当我是你夫君,那今日这主本座是为你做定了。”林潼挥了挥手,让下人将葡萄端走,然后示意太监将轿撵放下,他在人肉垫背下走了下来,随着他的靠近,宫蔷柳有种自己被无形的网给网住的窒息感,他身上飘来一阵寒香味,既冷又诡怪异常。
林潼在一个戴着祥云官帽的黄袍太监搀扶下缓缓地走过宫蔷柳的身边:“随本座过来。”
宫蔷柳连忙起身,看着林潼风华绝代的身影不禁吸了口冷气,她缓缓踱步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林潼一抬衣袖,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宫海青说道:“宫丞相起了吧。”
宫海青嘴中忙说了声“谢九千岁”。
一旁的宫宛如忙过去将宫海青给搀扶起来,然后自己又老实在地上跪着,她说:“大人,宫宛如有事禀告。”再不说只怕红杏小命不保,怎么说也是她的丫鬟,她就不信救不下她。
林潼投去冷冷的一瞥,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暴戾之气:“准你说话了么,是想在嘴巴上缝上九九八十一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