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手拨出了菜花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通了,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似乎还夹杂着哀乐的节奏。
没有多想,我佯作兴奋问,狗日的菜花,最近咋样,怎么也不上了。
菜花说话了,声音很抑郁,完全没有那时候的豪气,“秦哥,别说了,我他妈出大事了,老头子死了,我正在殡仪馆忙着呢,等忙完这阵,我联系你。”
我一听这情况了,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要钱,看来那小子最近也是走背运,没再提钱的事情,我安慰了他两句就挂了电话。
跟菜花通完电话,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我心里舒坦多了,原来我还是有朋友的。
菜花对我的态度似乎还挺好的,等他忙完了,我再提借钱的事情吧,反正房子还有一个月的期限。
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大半个月,我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想打发这难熬的日子,收藏的干红也所剩不多了。
我每天躲在房间里,不知道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还没有胆量去接受这种苦逼的生活,只能呆在阴暗中,醉生梦死的麻痹自己。
“咚咚!”我听到楼下有人敲门,一看时间都他妈午夜十二点了,若是以前我敢确定门外肯定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情人。
但是现在,我有些迷糊了,到底要不要去开门呢做这笔生意呢,我在女人圈子里名声已经臭了,熟人是不会找上门来的。
想到这,我飞快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暗自祈祷,千万别来约炮的,只是个单纯的心理病人,这样我还能凭着自己的嘴,挣点小钱。
门开了,让我大失所望,门外站着一位时尚、性感的女郎,她外面套着一件毛发闪亮的黑色皮草,里面穿着收身低胸,露出大半浑圆的酥胸,超短裙下是黑丝包裹的修长美腿、红色的高跟,衬着她那妖娆的面孔,冷艳而高贵。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脸上脂粉涂太多了,整张脸像是刷了层白灰然后再泼了猪油,白亮的寒碜,身上的香水浓的刺鼻。
“美女,香水喷的多了点,出门的时候一定很心急吧。”我可以确定这是张陌生的脸,看来这笔生意有戏。
女人说,秦医生,你说的真准,不过你就忍心让我一直站在门外?
她的声音很温柔,有种淡淡的妩媚,配上她那妖娆的身段,很是迷人。
我把她让了进来,坐在皮椅上点了根香烟,问,我可以帮你吗?
她说,秦医生,你听说过及时行乐么?
我吐了个烟圈。
“对不起,我今天很累,若是你没有其他问题,我想你可以走了。”我冷笑道。
她二话不说,往我身上靠来,我怪叫一声,猛的推开了她,“想干嘛你,大半夜的,赶紧给老子回家,有病看病,没病滚蛋。”
秦医生,怎么你还怕我一个小女子么?
“你,你别乱来,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钱,对,咱们还是先给钱吧。”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吓着她了,赶紧笑着解释,身上却是惊了一层冷汗。
“秦医生,这卡给你了我的时间可不多,不想耽误,”她很淡定的往台上甩了一张银行卡,拉着我的衣领就往楼上拖,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我的想吐。
她的力气很大,我就像是个木偶一样被提上了楼,我想这个蹄子肯定是熟人介绍来的,要不然她怎么知道我的卧室在楼上呢。
不过到了现在,我还能说什么呢,难得再有肯撒票子的,就算是疼,我也得试一试。
“砰!”的一声,她直接把我卧室的门给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