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浴室,看着镜中头发微乱,脸颊发红的人儿,唇角微裂,稍一动就带来疼痛。
镜中,忽然出现抱着孩子的钱回跟汪浩宇其乐融融的画面,心中如插进了倒勾,硬生生扯出,连着骨头伤了筋。
余光瞥见流理台上的瓶瓶罐罐,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不喜欢涂脂抹粉,这些价值不菲的化妆品都是他送的。
撑着流理台的胳膊用力一挥,声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彻浴室,汁液喷溅,如我的心一般,碎裂一地,血肉模糊。
最后还觉得不解气,用力在上面踩了几脚,明明是他们犯的错,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是我,他们却如此幸福!
我承认,这一刻我的心是扭曲的,恨不得在他们的身上贴个奸夫淫妇的标签拉出去游街示众。
洗完澡,将自己甩在床上,眼睛酸涩却毫无睡意,任凭我怎样催眠自己,脑中还是不断闪过之前种种,阳光让我的心染上燥意,扯过被子胡乱蒙在头上。
手机响起,心情差到爆点,用力捂着头不想去接,可电话那头的人韧性十足。
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快要窒息过去的我从被子中探出头,拿过手机,科室主任!腾地一下坐起身。
电话接通,主任的心情显然不好,说了声:“马上到医院来。”就挂断了电话。
想到昨天晚上钱回她妈说的话,我胡乱的揉了揉头发,低咒一声,现在不止三儿猖獗,连她的家人也都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世风日下!
匆匆套上身衣服向医院赶去,我还有车贷要还,万不得已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怀着忐忑的心敲响主任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