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站起来,不冷不热的说:“确实有个人在我家住过一段时间。”
“他现在在哪里?”那人的目光很古怪,略微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前几天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项飞很平淡的说。
“哦,”那人吐了一口气,又问道:“他留下什么东西在这里吗?”
“除了它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指了指酣睡的小猪,项飞说道。
看了看酣睡的小猪,那人的脸微微抽搐一下,“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好像对项飞的回答并不满意,那人又追问道“我能到他住过的地方看看吗?”
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项飞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把他领进西屋。
黄奇当初来的时候只背着那个皮兜子,去世的时候也带着皮兜子,所以屋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那人煞有介事的在黄奇睡过的被褥里摸了摸,折腾了一会仍旧没有发现,他这才皱着眉,若有所思的向着大门走去。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他忽的转过身来,用着威胁的口气说道:“这件事还没完,如果被我知道你隐瞒着什么,你的下场会很惨!”
看他的身形,根本就不是那晚被自己打跑的那个人,看来对那件事他是毫不知情的。
项飞哼了一声,等着那人走出去几步,忽然喊道:“黄权!”
“嗯,”那人忽的停下脚步,满脸疑惑的望着项飞,“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黄师傅临走说他徒弟叫黄权,并让我转告他几句话。”说完这些,项飞故意坐在那里不再言语。
黄权的表情很复杂,愣了一会才重新走进门来,站在项飞的身边,问道:“我师父托你告诉我什么?”
知道他只是表明故作平静,其实心里非常着急。
项飞低着头帮小猪刷毛,过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说:“黄师傅临走时说,你告诉黄权你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你,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徒弟。”
“哦。”黄权尴尬的搓搓手,他的脸色很难看,逃命似的跑出了院子。
看着他灰溜溜的样子,项飞的心里说不出来的痛快。
不管怎么说,黄师傅还是被这个小子给算计死了,不过估计他不会有脸再跑来捣乱了。
又过了几天,感觉没有什么动静,项飞悄悄的走到林子里,来到藏着皮兜子的地方。
幸好没人来过,他把皮兜子挖出来,然后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轻轻的打开皮兜子。
兜子里除了一大捆红绳以外还有一把短刀,那柄刀项飞曾经见黄奇用过,自然是非常的锋利。
然后就是桃木剑,铜钱,甚至还有几张黄符。
在项飞看来黄奇更像是一名游方的道士,不过他曾经听老爹谈起过,相灵师除了要精通万物相生相克的法门之外,也要懂得一些道术。
灵分为两种一种是阴灵一种是阳灵,不同的灵药用不同的方法对待。
项飞把那些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在外面,这才发现在兜子的最底部放着一本巴掌厚的册子,他的眼睛一亮,“果然不出我的所料。”
有些发黄的封面上写着灵经两个古体字,轻轻的翻开内页,里面有一半记着各种灵物的图形习性,以及降服它们的办法。
项飞只是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忽然觉得这些东西很熟悉,有些已经牢牢的记在了他的脑海中,甚至他知道的方法比记载的还要高明。
他拍了拍脑门,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什么时候学过这些东西?怎么会想不起来了?”
他有些沮丧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过了一会心情才平静下来。
后面的一半册子里记载着各种法器的制作方法,其中就包括黄奇用来钓鱼怪的那柄钩子。
最后面是一些偏方,其实这些偏方都很灵验,对于治疗一些古怪的疾病非常有用,只有这部分项飞一点印象也没有,一定是他以前没有接触过的。
他一连看了几个偏方,其中记载的治疗方法虽然很高明,可是都要用到一些可遇不可求的灵物,普通人根本就弄不到那些灵物,所以就算他们知道了这些偏方也是没有办法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