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禾挪了挪椅子,侧身从他外套荷包里面摸出了香烟与打火机,抽出一支递给萧湛南。
他未接烟,只是说道:“青禾帮我点燃。”
宋青禾无奈顺从,她觉得自己是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烟含在唇边,拨动打火机,星星火苗,立刻便窜燃了烟。烟雾随之而来,在她清冷的气质之上罩上了微茫的迷幻。
萧湛南侧眸注视着她,眉角上翘的角度,是他刚好的魅力。
她将燃烧着的烟递给他,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未吸烟,单手撑在桌上,在她猝不及防之际,轻吻在她的唇上。
他没有急于探索,像是一位画画的初学者,带着某种隐隐胆怯的试探。铅笔被削去了笔尖,它圆润的笔触在洁白的纸上进行着浮光掠影的涂描,像是将他的每一份疼惜都写进了这一笔一画之中。
宋青禾忘记了要去推开,她觉得自己喝的红酒一下子冲上了头顶,带着她奔赴到了九霄云外,不知所措到像个孩子。
萧湛南放开他,抬手敲在她的额头上,撑着桌子起身:“走吧。”
宋青禾还在放空状态。这不同于情窦初开,这恍若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被人强势的窃取了。而你却不知道要如何去抢回的失神。
萧湛南右手指间夹着烟,左手上的外套搭在肩上,姿态在醉态之下,散漫随性,就似对于自己日常沉稳老练形象的偶尔放纵。
见宋青禾还没有跟上来,他立在门边:“不走吗?”
她在他具有强有力的穿透力的声音回过神来,起身缓慢地朝门口走去。就在她快要走近他身边时,他长臂一伸,将她拉进自己的臂弯之中,而他整个人的重量也压在她的身上,才避免了走路晃悠。
宋青禾害怕两人这样出去,会惹来他人好奇探寻的目光,想要推开他。
“别动。我头晕。”
她嘀咕:“活该。”
萧湛南笑出声:“我可是替你挡了不少酒。”
宋青禾想说,今晚是谁拉着她来应酬的?这个锅,她不背。故而,她觉得自己说他活该,他不冤。
宋青禾扶着他走进电梯,看见熟人淡然一笑。
有人问:“萧董这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