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我伤的不重，养了一个月就打好了，但是我滑下去的最后一幕，让我做了一年的噩梦。”

“而且，再提起芭蕾，我就浑身发抖。”

贺苒星听到这里，也唤起了她那远久的记忆。

她记起来了！

亲眼见到一个女孩从楼梯上滚下去，特别是这个女孩，还是在自己手中落下去的。这件事，让她那段时间，没睡过一天好觉。

后来是怎么渐渐忘记的？

可能是源于她爸爸贺劭明天天的洗脑和严格要求吧。

她那段时间也是很难的日子。

知道自己是被爸爸哄骗去学芭蕾的时候，她有反抗过，表达自己想学的是艺术体操。

但她爸爸不但不听，还对她越发严厉，强压她学芭蕾，如果不好好学，就对她冷言冷语，像和活阎王一样。

“你如果不好好学芭蕾，我就把你和你妈都赶出去！”

妈妈成天以泪洗面，爸爸又横眉冷对。小小的女孩最是单纯，为了和爸爸妈妈好好生活，她只能逼自己。

特别是那段时间，为了芭蕾选拔赛，她几乎是天天练舞到半夜。

然而，就算自己再苦，也不是让另一个女孩受伤的藉口。

“对不起，马昕。”

“我想去医院看你，但我爸爸不让。”

“但就算这样，也不是藉口，我真心的对过去，跟你道歉。”

马昕的话，不仅唤起了她曾经的记忆，也唤醒了她过去，痛苦的心情。

贺苒星的声音暗哑，带着一丝铁锈的血腥感。她露出了少有的悲恸表情，但这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想历经风霜之后的颓败之感。

“都过去了，后来我得知你被芭蕾舞队录取，而且很被看重，我就去了艺术体操队。”

马昕说完之后，言语中都带着轻松。

“我碰不了芭蕾，但也不想输你，你看，我做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