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哥俩儿接受了大哥十九块五毛钱,以及两柄自制小飞刀的贿赂,对老爸老妈说,这是两兄弟打架,打出的鼻血。
高二下学期,张胜秋不小心中弹,天葵晚了半个多月没来。还是薛奇、李简两个小弟仗义援助,用全部攒下来的压岁钱、零花钱,加上薛笑、张胜秋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钱,才让这俩小情侣没有那么早做爸爸妈妈。甚至当时都没让俩家家长以及学校知道这件事儿。
这也是李简、薛奇与张胜秋这个嫂子,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说起话来为什么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原因了。
相处这么多年,拥有这么多经历,拥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拥有这么多共同的秘密,知道那么多对方的糗事、黑历史,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想关系不好都不行!
就当许久未见的三兄弟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之前给李简开门的老妈也关好门跟了过来。
老妈来到战场边后,先是笑着嗔了三兄弟一句:
“三个臭小子,都给我歇歇,多大了,还这么疯闹。”
然后,葛兰又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了一张类似于请帖的红色硬纸封套,将其往李简身前一递,对李简说:
“来,这是你的,看看吧!”
李简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了老妈递到眼前的红色封套,却见封面上面画着一堆喜鹊,喜鹊上站着一对古装男女,图画旁边赫然写着七夕鹊桥四个大字。
当李简翻开封套,看过里面的内容后,眼睛都直了。
这竟然是一家婚介机构在下周末七夕那天,在滨海公园组织相亲活动的请柬,也是这次相亲会的入门卷。而请柬的台头,写的赫然正是李简的名字。
看明白后,李简像是触电,又像是被请柬蛰了一下似的,连忙将其扔到了茶几上,然后一脸为难的说:
“老妈,七夕可是咱华夏人的大日子,又正赶上周末,那天滋味斋肯定很忙的,我恐怕抽不开身!”
听到李简又一次祭出的这段日子百试不爽的借口,葛兰却没有如前几次一样放弃计划,而是伸手捡起李简扔在茶几上的请柬,再次拍在了李简的手中,道:
“这一次听说可是上千人的相亲会,机会难得,你必须去。至于店里,你不用担心,那天我放假,我替你看店。肯定出不了纰漏。
再说了,我也想过,赚钱啥时候是个头儿?在你妈看来,相比起赚钱,还是你的终身大事比较重要。
要知道,这相亲耽误一年,结婚可能就得晚一年。结婚晚一年,生孩子也会晚一年,到时候孩子上幼儿园、上学所有的事儿都得往后推。
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这一年一年的咱耽误不起。
为了这个,就算是少赚点,也值!”
说完,老妈也不给李简反对的机会,系上围裙径直向厨房走去。时间不早,到了准备午饭的时候了。
见老妈离开,在家始终扮演五好儿媳的嫂子也坐不住了,起身拿过另一件围裙,系在身上后,紧随婆婆的脚步而去。
家中唯有的两位女人离开后,李简仍然木木的看着手中的烫手山芋好半天,才终于哀嚎的说道:
“哪有这么问都不问就先斩后奏的啊?这叫什么事儿啊?”
李简苏三般凄惨的样子,顿时让薛志国、薛笑、薛奇,笑成一团。
这家里就没有好人,所有人的信条都是一样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快乐,才是真的快乐!
被三人的笑声打扰了哀伤情绪的李简,用凶狠的眼神在薛志国、薛笑的脸上一一刮过,最终停在了薛奇的脸上。
然后,李简扬了扬手中的请柬,用吃人似的眼神瞪着薛奇,恶狠狠的问道:
“为什么我有这个,你却没有?你也是王老五,周末你也放假!”
“谁说我没有?”
听到李简这么问,薛奇脸上的笑容飞快的换成一幅哭丧脸,探手从茶几下又拎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红色封套,继续道:
“你以为我跑得了吗?看看这是啥?咱哥儿俩是难兄难弟,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这下子你心里平衡了吧?”
结果出乎薛奇意料的是,李简不但没有释然,反而眼神更加凶恶了,口气阴森森的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老妈今天的埋伏喽?”
李简仿佛欲择人而噬的样子,让薛奇有些脊梁骨发凉,连忙摇头否认道:
“没有,没有,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刚刚知道”
薛奇的话还说完,李简就已经随手将手中的请柬一扔,如恶狗扑食似的扑了上去,一把将薛奇压在沙发上,胳膊死死的卡着薛奇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
“你个混蛋,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也不打电话通知一下,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知道了,之前还装傻,我掐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