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不是心一横就能解决的,故作镇定走进屋里后,我还是怕面对杜鹃,她要是确定我是欺骗她,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按照我的性格,喜欢所有的事情一身担而不让别人受委屈,更别说让别人因我而受牵累了,我这样的性格,带给我的好处是很多的,主要是朋友多多而且很信赖我。
杜鹃可能知道我这样的性格?要不她怎么威胁我,要对我周围的人下手?她真的会这样做吗?
还有她嘴里的“他们”是谁?
“他们”,最起码是两个吧,或者就是一群,秦小薇摄制组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他们害死的,到底为什么呢?
单单用摄制组去丰村,打扰了那些鬼们的安宁遭到报复,好像有点说不通,但怎么才能找到一个说的通的理由呢?这个理由大概还得我自己去找,要不,我怕事情一直没个了结,秦小薇摄制组剩下的人,不定时刻都会莫名其妙的丢命。
之前的那些人只是简单的丢命,到秦小薇的时候,情况却又变得复杂,先是让她死,然后又不让她死要和她配阴魂,由她而起到后来又把我牵连在其中,这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女鬼杜鹃,要我还她一个蜜月,这特么都把我搞糊涂了,想也想不透,一想脑子立马开锅,一锅浆糊翻滚冒泡,让我理不出来一个头绪。
别的都不想也想不透,现在紧要的还是怎么应对这个女鬼杜鹃。
杜鹃说过,人和鬼的道德观念不同,她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而毫无顾忌,早上的例子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她不对我下手,但是只要她下手,我绝对好过不了。
难道就真的答应她,赔她一个蜜月?
一想到此我汗毛就簌簌的发抖。
唉,人鬼殊途,她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呀!
我知道杜鹃就等在屋里,所以我走到卧室就喊了一声:“出来吧。”
杜鹃笑盈盈的一闪出现在我面前,问我:“吓到了吗?”
我苦笑说:“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怎么拿一个无辜的女孩开涮呢?把人家一家人都搞的不得安宁,你倒是心安理得!”
杜鹃脸色一黯说:“我不这样你能答应我?”
“你这样我就答应你了?”我哼了一鼻子,“只不过增加了我心里对你的憎厌,你明白吗?”
“你憎厌我?刘郎,你心里,真的对我充满憎厌?”
我不予置理,跳上床把被单蒙住脑袋,却留一道缝偷看她。
只见杜鹃呆立了一会儿,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却有回头恋恋不舍的看着我,眼睛里蓄满了泪,一抽漂亮的小鼻子,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轻轻的对我说一声:“我走了。”
说着就要越窗而去,却被一声喊:“等等!”
杜鹃停下身子回头看我,见我从被单里钻出来,就凄然一笑,脸颊上的泪却滚落一地,问我:“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没有。”
“那我走了。”
杜鹃说走,但是却不挪动脚步,我知道她是舍不得走。
不行,得快刀斩乱麻了,优柔寡断只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我看着她说:“以前的事情,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咱们都把它忘记,或者,留作美好的回忆,你说好吗?”
杜鹃摇摇头:“你能忘记我不能,如果能,我就不会等你一百多年。”
“可是你要我怎么办?”我又有点急躁,“咱们毕竟人鬼相隔,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杜鹃固执的说:“我就要你一个蜜月,然后我就走的远远的看着你,但我不会去走奈何桥进入六道轮回,我怕那之后就看不到你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譬如就像你说的,咱们的事情也过去一百多年了,你现在怎么还对我纠缠不休?求求你了好吗,求求你!”
杜鹃一愣,很陌生的眼光看着我。
“求求你了!”
我大喝一声,把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杜鹃也被我的大嗓门惊的一愣,但却很快恢复平静,眼睛里的哀怨一敛忽然多了点狞厉,把我看的心里一寒,立刻觉得周围的空气也寒冷起来,六月大热天竟然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