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起身继续狼狈逃窜,定睛看却是杜鹃!
杜鹃云鬓散乱,衣裙也被挂的破烂不堪,样子看着比我还狼狈。
我一见是她顿时横眉立目:“你来干什么?”
杜鹃气苦,但却没有大喊大叫:“你还是不相信我,怪不得丢下我一个人就跑!”
想了一下又说:“你是怀疑我又和爹爹合谋害你?郎君,有刀子吗?”
“干什么?”
“把我的心挖出来你看看。”
“那是怎么回事?”
杜鹃沉思一下说,一定是她舅舅掐算准了我要找来报仇,才告诉爹爹埋伏人手抓我。
“你舅舅?”
杜鹃说,她舅舅程三是个法师,颇有一点道行,能掐会算,他当然是帮着自己表哥的。
我一想这也说的通,眼见杜鹃失急慌忙的样子不像作假,就问她:“那咱们怎么办?”
杜鹃拉起我来说:“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离开为好,等脱离了他爹杜财主的控制范围,在好好的休息。
我和杜鹃在荒山野岭有奔了一会儿,看她累的娇喘吁吁脚下趔趄,再跑下去非累死不可,心下不忍说:“休息一会儿再跑吧。”
杜鹃不肯,对我说再坚持跑一会儿吧,这里离开米柳镇也就十多里地,一会儿他们追上来不是好玩的。
我有点感动,看来杜鹃没有骗我,心情倒是安定下来,这样就有点心疼她:“那你爬上来,我驮你一阵子。”
杜鹃不肯,但又跑一会儿却一脚插进石缝崴了脚,疼的花容失色,眼泪都滚出来,无奈何只得让我背着她继续翻山越岭亡命奔逃,一直到太阳升到五丈多高,杜鹃才在我背上喊一声:“放我下来,好了没事了。”
我早已累的溃不成军了,放下杜鹃倒在草坡上大喘气。
杜鹃坐在我身边,掏出香帕给我擦汗,一边说:“郎君,苦了你了!”
我笑着看她,心中疑云早已一扫而空,给她捋了一下云鬓说:“别郎君、郎君的喊我,酸溜溜的,就喊我静生好了。”
杜鹃当即喊了一声:“静生我好喜欢你!”
我把她落在自己的怀里说:“我也一样。”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杜鹃说:“咱们还得走,找个山里人家凑合点吃的,然后再做长远打算。”
我还想背着她走,杜鹃死活不让,叫我搀扶着她走就行。
但是一直走到中午,却遇不见一户山里人家歇脚,只好继续再走,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再山脚下远远望见一间茅草小房,我和杜鹃大喜,却不料乐极生悲,我一脚踏空跌下山崖,听的耳边杜鹃一声大叫:“静生!”
但是我已经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看见杜鹃躺在我身边,一个面相慈善的老婆婆正坐在床前端详我俩,见我醒来,老婆婆笑的满脸菊花,问我可好?
我点点头问她:“是你老人家救了我?”
老婆婆笑着点头,指着仍然昏睡的杜鹃说:“见你跌下她也跟着跳了下来,真是冤孽!却是苦了我,本来就一个就可,这却是两个都得救。”
我听说杜鹃跳崖殉情,心里不由大为感动,也感念婆婆的救命之恩,张口就说:“婆婆,我和这个姑娘现已无亲无故,以后我俩就是你的儿女,给你养老送终。”
老婆婆大为开心,嘴里说着:“好,好啊!”
却身边取来一只小小瓷瓶,用一根细弱柳枝伸到瓶里蘸水,在杜鹃眉心滴答两下,笑眯眯的说:“丫头醒来!”
杜鹃应声睁开眼睛,望着我和老婆婆发呆,我笑着说是婆婆救了她和我,杜鹃爬起来就要磕头谢恩,却被老婆婆止住,让我和杜鹃都躺着别动,然后拿柳枝在我和杜鹃身上来回拂动,再问我俩可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