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鹃他们急退,但见呼应天桃木剑一举,口中念念有词,喝声:“疾!”
师兄就是师兄,但见一蓬金光从剑尖而起,迎着那漫天花雨般洒落的尸油而去,两相交织,尸油被金光噼噼啪啪尽数而收,不待落下来就化为漫天青烟,但那种尸油特有的气味却也在周围弥漫,熏的人昏昏欲睡。
呼应天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否则当场让你魂飞魄散,永久消失在天地间!”
说着仗剑前冲,我和杜鹃几人赶紧跟上,杜得乾一看大势不妙,呼的起在空中头下脚上挥起舀尸油的勺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子,把自己圈在中心。
呼应天一笑:“小儿伎俩!”
桃木剑在地上挑起一撮泥土向前一弹,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杜得乾在圈子里几乎站立不住,呼应天一招得手,又连使两招,手指一点,马上杜得乾头顶显出一张天网,这是怕他逃跑,然后呼的一口清气喷出,喝声:“破!”
但见地上蓝幽幽的圈子忽然崩裂出一道缺口,呼应天招呼一声:“进去捉它!”
我个杜鹃蜂拥而进,但眼睛不眨却不见了杜得乾踪影!
正诧异间,五条怪蛇倏然自天而降,对着我和杜鹃、康菲五人的脑袋就咬!
我心里大骂,你们特么不咬师兄却来咬我们,真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却也不敢稍微懈怠,赶紧举起桃木小剑就挑飞了一条。
杜鹃和康菲也不甘示弱,杜鹃用碧玉簪狂扎袭击她的怪蛇七寸,而康菲则不慌不忙把桃木剑挽出一个剑花,活生生把一条怪蛇绕在剑上,喝声:“断!”
可怜那条怪蛇竟然寸断,掉在地上尚且一段一段的蠕动。
黄灵是蛇类祖先,再怪的蛇他也不怕,现出真身咬的那怪蛇吱哇乱叫,却是只苦了张一,他本来就惧怕这种无脚东西,还没来得及应对,就已经被一条怪蛇缠住脖子,张嘴就咬他鼻子,亏的我眼疾手快,一剑削掉怪蛇脑袋,张一却已经被骇的萎顿在地。
刚想喘一口气,那两只尸兽却呼啸而来,呼应天挥了一剑,却丝毫不能阻滞它们的攻击,我把施行往背后一拉:“师兄,看我的!”
我已经有对付尸兽的经验,知道用别的办法根本无法克制它,直接用净水泼洒过去。
净水瓶子装尽天下江河之水,自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呼的一声泼洒过去,领头的一头尸兽被泼个正着,立时嘭然一声身上打出一团火花,接着熊熊大火立时烈烈燃烧,把个庞大身躯的尸兽烧的狂吼乱叫,一时三刻竟然化为一滩血水!
剩下的一头尸兽眼看不妙扭头就跑,速度快如闪电,一眨眼已经不见。
呼应天对我敲一下大拇指:“厉害!”
我有点小小得意,师兄法术高,但没有我法器多,而且件件人间少有天上鲜。
但是却走了杜得乾!
呼应天说:“不怕,他走不了!”
我有点犯傻:“可是他在哪里呢?”
呼应天指指巨石中间的洞口:“他就躲在里面,百年的心血都藏在洞里,他舍不得丢下就走。”
说了当先就闯入洞中。
这洞可是特么纯天然的,洞壁洞顶都是怪石嶙峋,一条勉强可以通过一个人的逼仄通道,曲曲弯弯的通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走了一阵子按说应该走到尽头了,那十多块巨石也就不过占住山坡那么大地方,怎么却走不出去呢?
正犹疑间却被呼应天拉一下手:“这边来!”
原来面前出现了岔洞,一大一小两个洞口,我被呼应天拉进较小的一个洞口,刚进去走了没几步忽然眼前一亮,他妈妈的却是一座不大不小的石室!
石室里清一色用石头做成的类似货架一样的东西,上面层层叠叠摆放着许多小瓶儿,而且还贴着不同的标签,呼应天毫不犹豫的对康菲说:“烧了它!”
呼应天拉着我们退出石室,康菲已经在室内发射掌心雷,只听“啪啪啪啪”连串爆响,石室内浓烟滚滚,眼见康菲已经退了出来,呼应天桃木剑一挥,单停石室内一声轰然爆响,一股热浪把我们推的几乎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呼应天仍然率先退走到另外一条洞里,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天光,仔细看却是头顶石缝透射下来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畅。
正仰望头顶呢,却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咬牙切齿的说:“呼应天,你毁了我一百多年的心血,我和你不共戴天,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看原来是杜得乾盘坐在头顶石洞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