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禹详细问了他一些种植问题。与郭老师说的差不多。
“十一蔸,总共结了多少,都数过么?”文禹问。
“我略略数了下,最少的结有十一颗,最多的有三十五颗,十一根苗共生有二百四十三颗落花生。”张昶一脸自豪地说。
文禹颔首赞许,一边在心里立马盘算开了:四颗种子结了二百四十余颗,翻了六十倍,这二百余颗湿花生约四斤重,晒干后减半也有二斤,如全部留种下一次将收获百余斤干品。现在郭老师、张昶辛苦一场,大家也高兴,每人品尝品尝几颗也不成问题,便对牛局说:
“是不是摘点下来,每人都尝下鲜,每人五颗怎样?”
郭老师、木师傅包括麦娘都认为这次就不要吃了,全部留作种子。
文禹粲然作答:“诶!我们不能辜负了老郭、张昶的苦心和辛勤劳动,下一季多收或少收几十斤籽都影响不大,我们主要看看这落花生的品质如何,大家一起品尝就知道结果了,也是为以后多种少种划算。”
文禹这样一说,大家觉得很在理。
“那每人分三颗尝尝,咋样?”牛局说。
“三颗稍嫌少点,那就四颗吧。”文禹哈哈一笑。
大伙欣然,不由分说摘了六十八颗大花生,牛局掀开麻布衣褂一角托了。
“这些就由你俩打理了!”文禹朝郭老师、张昶噜嘴。
“十日前孵出了一窝野鸡,前几日几只母兔又相继产了二十余只小野兔,今天又收了这么多落花生,是不是庆贺一下!”见张昶轻快地拾掇起来,郭老师朝文禹眯眯眼打趣道。
“好,我正有此意,是该搞个活动!自我们从幸福驿站撤离后,一直顺风顺水……”
说到顺风顺水,文禹大脑中蓦地浮现那干涸湖中大棕熊张开血盆大口,仰天嗥叫,纵身一跃追来的情形,不觉冷气森森。
那次全身而退,可谓有惊无险,但那摄人心魄、令地颤动的嗥叫,为啥当时没一人听到?实在令他费解。但不管怎样,大家都平平安安过来了,确实该告祭一下老天!
众人见文禹突然面色凝重、眉头紧锁,都愣住了。文禹回过神,见大家直盯自己,神情关切,便尴尬地笑了笑,缓缓地说道:“走神了!不好意思。我想说的是,我们这一路走来,真的是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这是我们努力生存的一个目标,但我们最终的目标是,是走出荒原,回到我们该回去的地方,我想,无论多久、多难,我们能找回到来时的路,除了我们自身不懈努力,必定还靠苍庇佑,因此,在我们喜事连连、喜获丰收时,来场祭天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