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确是老陈的声音,老陈妻儿都不在本市,也是住在单身公寓。但是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做什么?
老陈好像很着急,接着道:快点开门,我有事和你说。
我想都没想的回道: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磊子!赶紧开门,我跟你说,今晚的手术玄乎了!”
我叫林凡,小名叫磊子,知道我小名的也就是手术组的五人。他叫出我的小名,让我放松了心里的戒备,准备给他开门。
但想起单冰的叮嘱,我硬着头皮道:老陈,咱们明天再说,熬了一宿了累死了!
外面沉寂了下来,我以为老陈走了,正要转身。
“砰”
门外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用脚踹门,我扯出铜镜对着门口,但重重的敲门声连续传来。
看着厚重的防盗门在冲击中震颤,我硬着头皮冲上去死死抵住门。就在此时电话响了,号码是老陈,我想都没想就接了起来。
“磊子,我惹到脏东西了!我在东风路,快”
电话才接起来,就传来老陈急促的声音。我刚要问他是不是在我门外,但听到他在东风路距离这里好几公里啊!
我冲电话里吼道:快回家,关上门别出来。
但是电话里除了“唰啦唰啦”的电流声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回过神,门外的撞击声也有了间隙,我左手握着铜镜紧紧压在门上。老陈在东风路,门外的就绝对不会是老陈。
他又是谁
我知道恐惧会被胡思乱想无限的放大,所以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死死抵着门。
敲了几分钟,门外突然安静下来。我赶紧搬来沙发抵在门后,然后拨通了单冰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不等我说话,她先问我:是不是出事了?
我嗯了一声,她说马上过来,让我不要开门。
十分钟二十分钟门外一片死寂,刚才这么大的动静,小区却是安静得可怕。
当时针指到凌晨四点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不等我问,门外就传来单冰的声音:我到了快开门。
我欣喜不已,心里的恐惧也散了不少,不过移开沙发费了点时间。门外的单冰语气急促:林凡你快点,怎么拖拖拉拉的。
我的手一抖,背后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猛的又将沙发推倒门后死死堵住。
单冰挑我做助理的时候,我要介绍自己,她说:叫你名字是浪费时间。
而且从那时开始,她就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就是说门外的可能不是她,但是刚才的电话
“林凡,开门!”
“单冰”不停的叫,我躲在门后不敢出声。而它仿佛不知停息,不停的重复,最后她的声调越拉越长,听上去阴惨惨的。
我头皮一阵发麻,但已经退无可退,如果哭有用的话,我早就哭了。
阴惨惨的叫声突然变成凄厉的惨叫,接着传来一声熟悉的呵斥声。
接着单冰熟悉的声音传来:开门!
难道接电话的的确是单冰?只是门外的东西听到了冒充她?我算了下时间,从她家到我这里白天确实需要一个小时,但晚上也就十几分钟。
她敲了几下门,吼道:白痴,给我开门!
我心里拿捏不定,带着哭腔道:冰姐,刚才那东西冒充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啊!
“你去过我家一次,偷看我洗澡!”可以听出她说这话时肯定是咬牙切齿。
我一听赶紧移开沙发,小心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冰姐!”
但是,门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过道死一般的静。我手一抖,就要将门关上,但门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卡主了。
门楣上,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我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