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阳被我问得愣了几秒,半晌后他哈哈大笑: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大兄弟不是哥看不起你哈,你全身上下除了有两个求,你还有啥?
我颓然的倒在沙发上,并非被他的话打击到,这种话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屁,臭了我就闭气。
我总感觉,隐隐约约中矛头都是指向我的,但现在听他的话,好像是我在自作多情。
回过神,想到他的种种不靠谱,而且本身就十分可疑,那么他的话又有多少可信?
气氛沉默中,办公室门被人用力推开,单冰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我和潘阳的话都被他听去了,正要同她解释,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主任满头大汗,苦着脸跟了进来。
主任才进门就满脸哀求,也不顾外人,冲着单冰道:这手术这有你能做了,单医生,求求你了。
我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单冰面子再大,也大不到让主任这样放下身段。
单冰坐到椅子上盯着潘阳,那眼神就像要杀人一样。
潘阳眯着小眼睛,一副身处事外的表情。我刚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胖墩墩的主任“噗通”一下竟跪在单冰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单医师,只有你做了这手术,才能救我一家老小的命啊!
我听得糊涂,怎么又扯到他一家老小了?看着年过半百的主任跪在地上,我于心不忍,起身拉他起来,说:张主任,不要这样子。大家都是同事,有什么事可以商量。
张主任茫然的看了我几秒,突然反应过来一样,抓住我的手道:小林啊!你和单医生关系好,一定要帮帮我,回头我给你升职加薪。
他后面那句话我喜欢,不过当着单冰的面说出来,听着就有些不顺耳了。
我当时就拉下脸,说:别人的主我可做不得,不过你倒是可以说说具体是个什么事!
张主任的话有些啰嗦,而且因为惧怕每说到一个重点,他就要哆嗦一下。
我这里简单的理一下,原来张主任在前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给他的家人都下了咒,以此要挟他安排两场手术,指定必须由我和单冰主持。
开始他也不信,直接按掉了电话,但是到了晚上,他家里的狗莫名其妙的死了,狗尸被碎成数块。张主任也是医师出生,一看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人为的。
这时候他才开始着急,急忙给我和单冰打了电话。到了今天早上,他就接到了上级通知,依旧是死囚和一对连体人。
听完他的讲述,我感觉自己就像掉入了冰窟。
潘阳也在一旁听着,见没人说话,他开口问张主任:之前的手术是不是你安排的?
我同样也有这个疑问,扭头看着张主任。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说:死囚是管控的,都是上面安排,我只是负责安排好手术人选,但是之前都没有指定,这次却是不同了。
张主任这话说的不假,之前接触死囚的手术组不仅仅只有我们,还有其他小组。
但细细想来,连体人分离手术可以说在全国都是很少的,为什么会在几天内接连出现?而且都要我和单冰接手。
难道死囚只是欲盖弥彰,最主要的是连体手术有问题?
还有涉及这个层面,那么安排的人恐怕来头不小。张主任眼巴巴的望着我,我有些无奈,摊手道:这种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
潘阳也插嘴道:如果接了这个手术,我们就等于进了对方圈套了,我觉得不行。
单冰一直没有说话,转着手中的笔,直到潘阳话落,她才将笔重重的排到桌子上,对主任说:你去安排手术,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
她话一说,我立刻明白她是想用手术摸出背后的人,但这也是危险的,因为我们是在暗处。
还有潘阳,他说的话是向着我们,但是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