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夜间处决囚犯,闻所未闻。
我一直将死囚的事情当做一个插曲,没想到这两件事却是联系在了一起,我也不在为两个女孩开脱,能做的就是发生意外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她们。
从外表上看不出,但潘阳哄女孩还是蛮有一手的,只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女孩明显就没有之前紧张了。
反倒是随着夜幕降临,医院陷入安静之后,我自己却是紧张了起来,而且我总感觉今晚的医院,安静得有些异常。
十一点,单冰带着我们上了顶楼手术间。自始至终,她都没有问过潘阳这个半路货会不会麻醉?
但如果麻醉出了问题,等于是将患者活剐了。
人一紧张就尿急,两个特护更是尿频,短短几分钟内不停的跑卫生间。
快到午夜时,整个医院内已经安静得吓人,外面终于传来轮床的声音,但是没有清晰的脚步声,应该没有多少人。
我站起来,扶着门歪头往外看,但只看了一眼,我整个人犹如掉入冰窟。
外面的人不仅不少,而且很多,得有十七八个,清一色的黑色西装,但她们走起路来毫无声音,像是像是在飘。
等等那衣服很眼熟,我猛的退了回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潘阳背靠在另一侧,从缝隙向外看,手里捏着不少符:我了个去,这是给鬼做手术啊!
他的话,让我抖得更厉害,我刚才看到的人穿着的就是纸衣,棱角分明,在灯光下还反射油漆的光泽。
更要命的是,跑去上厕所的两个特护,竟然推着两张轮床,面无表情的朝手术室走来。
这次不用单冰和潘阳讲,我都知道,两个特护恐怕是中招了,被鬼给附了。
潘阳拿着符就要砸,但单冰在一旁摆了摆手,示意我将门全部打开。
我苦着脸,脚手都在哆嗦,如果连体姐妹是上次的妹妹已经死了,尸体也爆了,难道
我不敢想下去,在单冰的催促下,我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隙。
门外一双诡异的眼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它凑在门缝处正在往里看。
而那张脸,皱巴巴的,挂着铜钱般大小的老年斑,松弛的皮肤呈现出灰黑色。
不等我叫出声来,潘阳已经在一旁吼道:老太婆,你这是活腻歪了!
我踉踉跄跄的退了两步,单冰从身后一把将我扶住,将她的铜镜塞到我手里,说:遇到危险将舌尖血喷在上面,不要离我太远。
此刻,整个手术室楼层阴风阵阵,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提篮婆将门缓缓推开,潘阳也退到一边,但无形中他和单冰都刻意保持几步的距离,相互提防。
老太婆的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灯光下充满了诡异。而且她才跨进门,身上就传来一股腐臭味。
接着两个特护低垂着头将轮床推进来,后面的也想跟着进来,但潘阳拿出一张符纸,虚空一绕,一口舌尖血喷了上去,符纸上燃起血色火光,直接飞了过去。
那些纸人面无表情,站在前面的几个瞬间被符火点燃。眼看火焰就要蔓延,提篮婆突然回头,冲着门外远远的哈了一口气。
只见一股黑雾涌出,瞬间笼罩那些纸人,潘阳的符火立刻就失去了作用。
单冰依旧不动,任由提篮婆和两个特护推着轮床进了手术室,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我壮着胆偷偷的瞄了一眼,前面的轮床上被白布盖着,但能看出来人形的轮廓。后面的是一对连体人,都带着口罩,但隐隐约约的模样还能看出来,和之前的那对姐妹,极为相似。
特护进来后就放开轮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其中一个竟然缓缓向我走来。
我吸了口冷气,手心全是冷汗,刚要退后单冰突然道:别怕!看看她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我更是怕得要命,脚手都不停的抖,难道这两个特护不是人?
我努力的回想,希望在印象中有她们两人的影子
就在此时,特护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正要开口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时,她突然抬起头
她的脸,竟然是被取掉器官死亡的连体女孩
她微扬的嘴角,惨绿色的脸上带着无法言喻的狰狞,张口道:你们取了我的肾,现在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