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要他多少钱?”我立刻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胳膊,示意他等一下。
那老光棍儿闻言,立刻凑到我跟前儿,偷摸的比了三个手指,有些幸灾乐祸的悄声说,“小兄弟,这外边儿要下雨了,他不住我这儿没地儿去。”
三百?这老家伙明显是从我这儿尝到了甜头儿准备趁火打劫啊!
瞬间皱眉,我说,“老伯,他是我朋友,和我睡一屋就行,又不占你那屋儿,就别要钱了,反正上次我住你这儿也是两个人,一个价儿不变。”
“你这小娃娃!”老光棍儿一听不乐意了,又说不出什么,吭哧了一会儿,也只是嘟囔了一句,“坏我生意”
然后老光棍儿去做饭了。
我回头看了那人一眼,问他,“你是来旅游的?”
那人微微点头,道了声谢。
说到这破地方旅游,鬼才信啊,我上下打量那人,不像没钱的样子,至少看上去比我有钱,笑着摇了摇头,我递给他支烟,这才说,“我叫李航,也是来旅游的。”
“我姓温。”那人接过烟,自己点了,只是说了个姓给我,并没有提自己的名字。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
老光棍儿做饭很麻利,吃饭的时候还特别强调,这饭钱一人一份,可不能和屋子一样算到一个人身上。
姓温的没说话,我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这才安生的把这顿饭吃完。
老人做饭都好吃,农村的小菜儿更是别有一番风味,我和那个姓温的吃饭,老光棍儿自己喝了两杯小酒儿,就醉了,晃晃悠悠的回屋去睡觉,桌子都没收拾。
“大哥,你哪里人?”我见吃的差不多了,老光棍儿也走了,便开口问了那姓温的一句。
“聊城。”那人简单的回了一句。
聊城?我好像听说过这地儿,应该是在山东,那地方离这八道沟也不近啊,稍作狐疑,我又扫了那人一眼,打趣儿的说,“这么巧,我也是南方人。”
“聊城算是北方。”这姓温的似乎很不会聊天。
“是吗?那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尴尬的摇了摇头,心说老子快递送了两年多,聊天技术那是一流的,还就不信今天拉不开这个话匣子了。
我这正想着怎么撬开这人的嘴,还没找到头绪,他就直接问了我一句,“你不是来旅游的吧?”
“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明显你也不是来旅游的。”我顿时一愣,心说你大爷的,这种话题终结者,居然喜欢单刀直入?
姓温的不禁一笑,拿过老光棍儿的酒,往自己碗里倒了点儿,又把酒瓶递给了我,我酒量并不好,但好在醉了就是个睡,不会耍酒疯,所以也没怵他,拿过酒瓶,也倒了大半碗酒。
男人就是这样,坐在一起抽两支烟,喝两口酒,只要脾气对路,那就是哥们儿了。
我俩一直聊到大半夜,这人今年三十二岁,明明是个很有型的汉子,却有个很柔的名字叫温小白,说实话,这在年纪稍小的人眼里,他算得上是大叔了,叫这种名字有点奇怪。
可他说没办法,他爸爸姓温,妈妈姓白,在中间随便加了个小字,就成了现在的温小白。
温小白当过两年义务兵,退伍之后就一直四处游荡,全国各地的名山大川他几乎都走遍了,冒过险,遇过难,啥怪事儿都见过,他说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
不过,依我看,这是有钱人才能过的日子,像我这种平时挣钱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四处去作死?
我问他为什么来这里,温小白从背包里拿了几份报纸,说是来研究奇闻异事的。
看到那几份报纸,我不禁一愣,是报道狐子窝泥石流冲出老活龟之后被诅咒事件的那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