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王嗣王先生在吗?”年轻一些的书生问道。
竟然真的是找我的……我还想着积累些学问再去结交读书人,没想到如此低调还是有读书人找上门来了……
为了减少穿帮的危险,王嗣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只与武人来往,他万万没想到,今日却有书生找上了门。
“他不在!”王嗣回道,连忙关门,他可不想现在与书生交往,怕露馅。
门还没关上就被人抵住了,是那个中年书生,王嗣加劲儿推了推,没推动!
这时孟安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谁敢在我老师家闹事!真是吃了胸心豹子胆……啊,李将军……”
没想到孟安见到来人犹如耗子见了猫,突然萎了。
李将军?
王嗣有些放心了,既然大家都是假的书生,就没有揭穿不揭穿的问题了,他放开门。
“我就是王嗣,你们又是谁?”
“鄙人许贯中!”年轻些的答道。
“鄙人李珙!”抵住门的那个李将军答道。
表面上看两人都很客气,不像是来闹事的意思,王嗣稍稍放心了一些。
李珙?没听说过!
许贯中!?牛人啊!
许贯中王嗣倒是知道,在水浒的大后期出现过。
据说是罗贯中按照自己编的人物,这个许贯忠兵法、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精通契丹、女真、党项、吐蕃、蒙古各国语文,是一个实打实的文武全才。
最难得的是深晓天下地理,曾遍游名山大川,卢俊义、燕青都称他“活地图“。
当然,看他现在年纪也就二十来岁,估计还没有游遍天下。
“二位来寒舍所为何事?”王嗣问道。
“听闻此间有个隐士,特来拜访!”许贯中说道。
拜访个球,我可不是什么隐士……王嗣心中腹议着,知道二人都不是正经书生后,王嗣心理压力也没那没大了,客气地把二人请进院。
“李兄,许兄,请进,请进!”
孟安则是跟在一旁端茶倒水。
……
让孟安奉上茶水,三人在屋中坐定,三人互相做了介绍。
原来这李珙也不是一般人,他从小聪明好学,曾学文,县试和乡试都得到了功名,但是三次参加礼部会试均名落孙山。于是,毅然弃文习武,并在一年后考取了武状元……
这样的武学天赋,简直都溢出来了……
许贯中就不用说了,也是武状元出身……
王嗣介绍自己是关中人士,读过一些书,也学过一些武,对算学上比较擅长……
王嗣非常低调,他知道这俩人虽是武状元,但在文学上的造诣也不是他能比拟的。
许贯中喝了一口茶,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地把茶放在一旁,开口说道,“王兄并不是只擅长算学吧?”
“许兄此话怎讲?”王嗣问道,心中不明白什么时候露出了破绽。
“守中原,必得燕云。燕云之地,地形崎岖复杂,城防要塞坚固,骑兵在这儿根本无法发挥出集团冲锋的威力和来去如风的机动能力。得燕云者,可北望大漠草原、俯瞰北方狼烟,且地势上,居高临下、易守难攻,进可攻,退可守……”
许贯中郎朗说道。
王嗣震惊地看着许贯中,因为许贯中说的这一番话,是前几天王嗣给王庆和孟安讲课的内容。
他讲课的时候可是关着院门的啊,这许贯中是怎么知道的,他还知道些什么?
王嗣转头看向孟安,见他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看来不是他传出去的,
难道是王庆?
他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啊……
李珙则饶有兴致地听着许贯中的话,还不是打量王嗣一眼,他明白这些话应该就是出自王嗣之口。
“王兄对我刚才说的话,可还熟悉?”许贯中说完后,习惯的拿起茶杯,突然一愣,又放下茶杯,咽了一口唾沫问道。
“不错!这正是我教导两个学生时所说!”都被人找到家里来了,王嗣也不藏着掖着了。
“如此真知灼见,当浮一大白!”许贯中开口赞道。
李珙点点头附和道,“此言振聋发聩,令人心生激荡,当痛饮佐之!”
听到两人的称赞,知道这俩人不是来问罪的,王嗣放下了心,开玩笑地说道:“原来二位是来蹭酒喝的啊?”
李珙和许贯中对视一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