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人好像没有午睡的习惯,他们一般会在午饭过后,找几个好友唠唠嗑、唱唱歌、喝喝酒、品品茶、畅谈一下美好的人生。
遇到两个牛人,王嗣自然不能小气,狠狠心给了孟安五两银子,让他去附近的酒楼定了些许酒菜。
三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聊了起来。
既然都找到家里来了,王嗣也不装了,索性摊牌了,放开了聊。
李珙与许贯中二人,有意试探王嗣的才学,一般的四书五经都不涉及,专挑天文地理、时政策论之类的知识点进行探讨,这些东西王嗣还是有些存货的,就天南海北开扯......
越聊,李、许二人就越感觉王嗣深不可测,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时政策论面面俱到,简直是无所不懂,无所不能。
而且很多见解乍一听时,犹如天方夜谭,可细想之下又有独到之处,尤其谈到算学时,李、许二人竟然有一种如坠云雾的感觉。
尼玛,完全听不懂啊。
他们二人终于知道王嗣所说的“擅长”的含义了……
你这样谦虚真的好吗?
这次王嗣是彻底放开了,犹如在宿舍和舍友们聊谈一天,聊的相当的嗨皮。
一直以来他接触的都是一些武人,虽然简单直接,但他们总归学识有限,有些东西不懂,解释起来又麻烦。
而李、许二人则不同,学识渊博,思维还活跃,王嗣的一些新词儿,略一思考就知道大概意思,令王嗣找到了当初在大学时聊天的感觉。
……
夕阳西沉!
李、许二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不日我就要离开京师了,不知何时才能遇到像李兄、王兄一样的朋友啊!”许贯中感慨地说道。
李珙有些诧异地问道:“许兄这就要走了?”
他和许贯中都是被朝廷遗忘的武状元,也算是患难兄弟了,本以为可以相互扶持安慰,没想到许贯中就要离开,剩他一个人独守这份寂寞了。
许贯中有些不好意思:“奸党专权,蒙蔽朝廷,小弟已无志进取,原想回老家隐居,现在听了王兄一席话,忽发奇想,我要游遍天下名山大川,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天下画下来!”
我滴个乖乖!许贯中原来是听了我的话才去游览天下的啊……
王嗣端起酒吹捧道:“许兄好志气,当浮一大白!”
三人同时饮尽一杯酒。
“许兄志向远大,不知王兄有何打算?”李珙放下酒杯问道。
“我?”王嗣放下酒杯,实话实说道,“我感觉这样的日子就挺好的,有一份糊口的营生,空闲时读读书、练练武、教教学生,偶尔和一两个好友喝喝酒,聊聊天……清闲自在!”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王兄真乃隐士风范!”许贯中赞叹道。
“吾心归处是吾乡!王兄真洒脱之人啊!”李珙也不甘落后。
‘呃……好吧,你们俩放在后世,语文的阅读理解估计都能得满分……’
王嗣拱拱手收下了两人的称赞,“李兄有何打算?”
“我?”李珙自嘲地笑了笑,“我既没许兄的志向,也没王兄的洒脱,只能等着朝廷开眼,有用我之时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李兄为国为民之心令人钦佩。”论拍马屁的功夫,王嗣也不甘人后。
李珙老脸一红,“我怎敢跟范文正公相提并论,王兄谬赞了!”
“你我兄弟,若得志时,未必比不得范文正公!”许贯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今日有幸得遇王兄,心中畅快,我们换个地方再饮一番如何?”
换个地方?王嗣不由地响起前世吃完饭喝完酒的下一个流程,ktv,麻将馆?
李珙瞬间明白了许贯中的意思,“金钱巷?”
许贯中微微一笑,“知我者,李兄也!”
王嗣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汴京娼妓众多,李师师、崔念奴二妓,最有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