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离开不久,就回来传唤陆谦与富安过去面见太尉高俅。
二人恭恭敬敬地进入堂里,规规矩矩地行礼。
高俅安坐在堂上问道:“我这小衙内的事情,你们两个有何计较?救得我儿好时,我自抬举你二人。”
陆谦向前禀报道:“恩相在上,若要救的衙内,需做三件事,一杀林冲,二抓赛伯当,三得林娘子,缺一不可。”
高俅道:“赛伯当先不说,林冲是我下属,无故杀害下属,霸占下属老婆,如此做法,我这太尉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陆谦道:“太尉明鉴,非是无故杀害林冲,林冲早就对太尉颇有怨言,曾在喝酒时向我抱怨,男子汉空有一身本事,不遇明主,屈沉在小人之下,尽受些腌臜气。”
屈沉在小人之下,呵呵,小人高俅心中怒极,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一句牢骚话而已,算不得什么。”
陆谦见高俅并不接招,继续说道:“毒打小衙内的赛伯当,十有八九也和林冲脱不开干系,林冲还曾一连几日持刀堵在太尉府门前,想来是想对太尉不利”
陆谦说的这些基本上都是事实,这样反而更容易令高俅相信。
倒是可以把毒打我儿的罪名安在林冲身上,至于赛伯当,则可以拜托杨戬的皇城司暗中查访高俅心机百转,却面如沉水,这养气的功夫高了陆谦不知多少个档次。
“呵呵”高俅轻笑道:“莫须有的事情,怎能定人之罪。”
可以把莫须有变成有陆谦读懂了高逑的潜台词,而且他早有准备。
“这些只不过是林冲对太尉不满的证据,林冲还大肆宣扬太尉贪财,还放言要寻找一件奇珍异宝来贿赂太尉。”
高俅的确贪财,但那是不能拿上台面上说的事情。
“呵呵这个林冲呀”高俅就是不动怒,“听闻陆虞侯和林冲还是好友?”
“恩相明鉴,自从林冲对恩相不满时,我们就不是好友,而是敌人了。”
陆谦立刻恭敬地说道,他把卖友求荣说的很伟大很正义。
“呵呵,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那你准备如何给林冲定罪?”高俅问道。
终于问道点子上了,陆谦精神一振,说道:“我们可以利用他寻找宝物之际,卖一把宝刀给他,然后以比刀的名义,派人把他引到太尉府白虎节堂,给他定一个持刀闯入白虎节堂,意图谋杀大臣的罪名。”
高俅点点头:“可,明日你就去办,那赛伯当你打算怎么抓?”
“这个”陆谦抬头看了高俅一眼,没看出什么来,只好说道:“只要太尉发动禁军,还怕抓不到一个小小的赛伯当。”
高俅摇了摇头:“禁军不可轻动。”
“当时赛伯当蒙着面,恐怕不容易搜寻”陆谦沉吟了片刻道:“反正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随便找一个身形相近的人顶缸就是了。”
“打了我儿,怎能轻易放过。”高俅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你不用管了,安心安排林冲的事情就好。”
“是!”陆谦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缓缓退下。
他就怕高俅让他捉什么赛伯当,汴京一百多万人口,找一个蒙面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一日,王嗣又来到了林冲家,接待他的是林娘子,却没发现林冲和鲁智深的身影。
“嫂嫂,大哥和二哥去哪里了?”王嗣问道。
高衙内没来骚扰,林娘子的心放下了大半,人越发的显得光彩照人了,她莞尔一笑道:“你二哥在屋里看刀呢,至于大哥,他和你二哥出去一趟后,就直接回相国寺了。”
“刀?什么刀?”
“你二哥刚在街上买了一把宝刀,正在屋里把玩呢。”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