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公孙敕只吃生冷的食物,只喝冰凉的水,原来他已经是半个僵尸了!他之所以那么怕酒,肯定是因为他腹中已经开始腐烂,酒里面含有酒精,有杀菌消毒的作用,他沾到就会很难受!他之所以为自己的桃木剑专门打造了金属柄,是因为他已经不能再接触桃木!还有,难道,他急于想要一个孩子,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想要一个后代继承家业吗?!我被自己的推测惊呆了。
“喂,别那副表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会亏待你的,马远山那个怂人以后也成不了大气候,你跟着他又是何必呢。你可以成为我最得力的副手,将来我若不在了,你助我的孩子稳住我打下的江山。”公孙敕认真地劝说道。
我没有说话,我是绝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也绝不愿意染指这个行业,但于朵朵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我得走了,你好好想想早晨怎么跟于朵朵说,我等你的好消息。”公孙敕用手在耳边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起身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出去了。
我一筹莫展,颓然靠在沙发背上。
旺财仰头望着我,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在黑暗里忽闪着,似乎它已经了解我的处境。
不知呆坐了多久,我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缓缓喝了一口,沁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心也随之收缩了一下。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三点多钟了。如果于朵朵不会中途醒来,我还有至多三小时左右去想出个办法,我的脑子急速运转起来
我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帮助公孙敕,这不仅是站在于朵朵的角度考虑,也更是为自己考虑,为别人驱魔消灾本不是一件坏事,但公孙敕倚仗自己的能力趁人之危漫天要价,甚至刻意给别人制造不幸以牟取暴利,他与恶鬼又有什么区别?我虽然能力十分有限,但至少我可以决定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要怎么告诉于朵朵实情,这里有两个难点,首先是怎么让她相信我说的是事实,然后便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她避免这种不幸。
如果我直接说:“喂,于朵朵,还记得上次那个奇怪的宴会上的那个蓝头发的人吗?就是石榴用酒泼到的那个,其实他是僵尸哦,而且你还怀了他的孩子!”恐怕她会直接把我当神经病轰出去。
或者,我可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石榴,让她慢慢跟于朵朵说明,会不会更容易些
想了想,这样也不好,这样又会无端牵扯进一个本不相关的人,而且怎样让石榴相信这件事也是个问题,况且时间上来不及。
向马远山请求帮助?也不好,马远山目前正积极地与公孙敕寻求合作灭掉老贾,如果他知道公孙敕命不久矣,肯定会劝我顺应了公孙敕这个计划,让我去做公孙敕的副手,将来公孙敕死后,再与我来个“强强联合”。
就目前看来,马远山虽然貌似没有像老贾和公孙敕那么卑鄙,但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只是五十步与百步罢了。
想来想去,我仍束手无策。各种坏结果的可能性不断跳进我的脑子里,撇下于朵朵的安危不谈,单是我对公孙敕的不配合,就足以使他对我展开疯狂的报复,前面还有个老贾没解决,这又招惹了公孙敕,我总不能余生都躲在马远山家里祈祷菩萨保佑吧。这时一个念头闪现杀了公孙敕,攻其不备,一了百了!
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呆了!这是杀人啊!不!他已经是僵尸了,他已经算是死了!这不能算杀人!算吗?不算吗?算吗
我把头深深地埋在双手中,内心纠结煎熬,我这样算是为民除害吧,对,退一万步说,即使算是杀人,也是除暴安良可是,我能用什么办法杀了他?他是僵尸,电影里演的对付僵尸不都是给它脑门上贴个咒符么,然后它就动不了了,然后,用桃木剑刺进它的心脏!嗯,我可以将计就计,假装同意公孙敕的计划,这样就可以接近他,给正在发动攻击的僵尸贴咒符不易,但给没有防备的僵尸贴咒符应该不是难事。武器呢,自然是桃木剑,我没有桃木剑,就算从哪弄来一个,那么大一件东西随身带着也会引起公孙敕的怀疑对了!就用他自己的桃木剑,我可以先假意请他拿出桃木剑给我欣赏一下,然后趁其不备,贴符刺杀一气呵成!池估亩弟。
可是说到公孙敕的桃木剑,我想起之前石榴偷偷打开那个装剑柄的盒子时,我看到剑柄上有很多骷髅头图案,当时我听到那些骷髅头发出令我难以忍受的呐喊声,而石榴和于朵朵却没有听到,或许是因为当时我的魂魄被囚禁,不在身体里的缘故,但若不是这个原因,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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