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项链其实他看过去倒觉得普普通通。既不奢华也不显高贵,当时他心里还笑她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自己送她的首饰那样不比这个好,也从没见她戴过。
那个时候,他对她兴趣正浓,也乐的让她高兴,让助手照这款式去买,结果东西没买到,助手还差点出车祸挂掉。
后来分手了后不久,收到一个快递,都是她寄来的,一箱子都是他曾送的东西,她居然一件也没留。当时还以为她会借着有孩子纠缠不清,不曾竟这么绝决。
施然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得好奇问:“那人是谁?”
略有清浅的声音打断了他飘远的思绪,他看着楼下那个笑面如花的女人,唇角浮上一丝恶作剧的笑意“一个熟人而已。”
拿出手机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他鲜少给陈默打电话,她的号码却能烂熟于心。
看着陈默接了电话,他握着电话也开口,电话那端的她口气亲切客套的象10086客服的般,“你好,请问是那位?”
江修哲心里很不是滋味,好歹他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的大客户,这个女人居然连他的号码都没存?
他有些恶极兴趣的欣赏着她的表情,声音低低的传了过去,“生日快乐,陈默。”
她明显一怔,脸上是疑惑的表情,好象一下没想起来是谁,江修哲隔着玻璃墙看她,又重复了一句,“生日快乐。”
她听出了他的声音,脸上又浮现了很惊惶的表情,一句话没说,好象烫手似的把电话给掐了。
江修哲还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唇角勾着笑,坐在身边的施然看得心头一跳,那笑容看过去怎么让人觉得心凉?
对陈默的感觉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江修哲不认为这是爱,只是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一点点的往泥潭深处走,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他决计要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从那天以后,江修哲就没再去过杂志社。
直到陈默带着杜可去了一个场碰到江修哲,这才想起似乎好一阵没见过他。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程楚楚。
看秀的时候,陈默坐在他身后隔了两三排的位置,江修哲自然看不见她的存在。
他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台,正在走秀的是最近炙手可热的一个模特,刚拿了世界模特大寒的冠军,最近的娱乐入卦上都在传江修哲看上了这位时尚圈的新贵。
江修哲不是娱乐圈的人,可是他的绯闻却比任何一个明星的情史还要丰富,程楚楚前一阵子还跟她炫耀这位男友的给她买的豪车,想不到一下子金主就要易主了。
这事没没过几天就接了程楚楚的电话。
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做着美梦,一下被吵醒了,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正好凌晨两点,程楚楚约她酒吧见面。
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明天行不行,实在太晚了。”
程楚楚电话略带了哭腔,“不行,现在马上过来。”
在娱乐圈里,程楚楚也不是省油的灯,爱摆谱,耍大牌,对于在她之下的人,嘴上从来也不客气。
遇见她们这些普通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摆着天后巨星的谱,陈默对于她,有些讨厌又有些同情,更多是工作上的一种应酬,程楚楚之所以喜欢她,大概除了无人可诉的无奈,更重要的是陈默有了一张上了拉链似的嘴。
程楚楚电话里要死要活的,怎么说也有些交情,陈默只好爬起来,开着自己的小钢炮就过去。
推开门包厢里也就程楚楚一个人,桌上已经摊了一堆的空瓶子,程楚楚醉眼迷离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兀自喝起了酒:“你来了。”
不用问陈默也猜到是什么事,程楚楚的脸上清楚的写着失恋两个字,那不胜酒力的醉态,平添了几分凄楚迷人的美丽,比起江修哲那个四方脸的新欢明显好看多了,她就纳闷了,江修哲的口味怎么越来越奇特了,难道是时下流行的重口味?
既然来了,当然得尽道义,她说,“我送你回吧。”
程楚楚一脸迷蒙的的摆了摆手,“回去,我不回去。”又给陈默倒了杯酒,递过来,“来,是朋友的话就陪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别喝了,要是被八卦杂志拍到了,又麻烦了。”
程楚楚端着酒杯定了一下,又甩了甩手,“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血红的丹蔻在灯光下格外的妖绕,“我失恋了,陈默。”
“江修哲也不是好东西,离开他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