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绝不会多此一举。
但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却紧皱着眉头道:“萧儿,她们两个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一些,不受些惩罚。以后不定要弄出什么祸事来,我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多言了。”
“娘!此事因孩儿而起,自当由孩儿来承担!”古潇安说着,忽的一撩袍子,扑通一声跪在古月彤身边,沉声说道:“孩儿愿意代两个妹妹接受惩罚!”
“大哥!不要!”古月彤一听这话,顿时便急了,她转过身来对着古潇安道:“大哥,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快起来吧!是我太过冲动了,还连累了华儿妹妹,该受惩罚的人是我!”说着,她低下头去,眼角却有泪水缓缓滑落。他休农弟。
古潇安见了自家妹子的眼泪。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心疼来,他跪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古月华跪在边上,没有吭声。
锦安候夫人看着并排跪在那里谁也不肯起来的三个儿女,顿时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的开口道:“罢了罢了,禁足令取消!”
“谢母亲!”古潇安深知,让古月彤在护国寺里这段时间都闭门不出,就相当于要她的命,因此锦安候夫人此话一出,最为高兴的人就是他。他家妹子再也不用痛苦了!当然,至于另一个人是不是开心,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谢谢娘!”果然,古月彤听了此话,顿时破滴为笑。
“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我只是说禁足令取消。但是经书却还是要抄写一百遍的。”锦安候夫人话锋一转,道:“而且,华儿不用写了,她胳膊有伤,劳累不得。彤儿实在是太过冲动,这一百遍的经书,她是必须要写的,写完了才能出去。”
“啊?这样啊?”古月彤一听,脸色立刻耸拉了下来,刚刚的兴奋劲顿时荡然无存。
可锦安候夫人已经站起身往内室里去了。她是不打算再给古潇安求情的机会了。
“你们两个快起来吧!”古潇安脸上没有多余表情,他从地上站起身来转身吩咐两个妹妹起身,说着,他伸出手去,亲自将古月彤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古月华哪里敢劳驾他。自己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径自在那里活动着筋骨。
古潇安已经在那里出言安慰古月彤了:“妹妹,你放心好了,有大哥在,那一百遍的经书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大哥。那你会帮我抄写?”古月彤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古潇安道,脸上有着雀跃。
古潇安闻言微微一笑,道:“自然,不光是我,就连小妹,也是愿意帮你抄写经文的。”说着,他扭过了头,双目含笑的望着古月华,道:“小妹,你说大哥说的对不对?”
古月华能说什么?这古潇安已经将她的路堵死了,要是不答应抄写经文,那就实在说不过去。
“大哥说的对,我自然是愿意帮着姐姐抄写经文的。”她淡淡开口道。
古月彤听了这话,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有你们两个帮忙,这一百遍的经书想必很快就会抄写完毕的!”
“当然!”古潇安微微一笑,道。
当晚,古月华用过晚膳,便在自己屋子里点上两盏灯,坐在书案前端端正正的抄写起了经书。
在抄写之前,她命锦瑟去找古月彤要了一张手札,仔细的观摩了一番,这才开始动笔,她写的很慢,好半天才写了一张。
锦瑟在边上看见了,不由的惊讶道:“小姐,你写的字跟大小姐的好像啊!”
古月华闻言,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故意模仿她的笔迹写的,既然是替她抄写经书,那便要尽量的模仿她的笔迹,这样才不会被母亲给认出来。”
“原来是这样,小姐你想的好生周到。”锦瑟听罢,这才恍然大悟。
而相邻而隔的院子里,也是灯火通明,小厮在屋中那张黄梨花木的大书案子上铺好宣纸,研上浓浓的墨,只等他家世子前来抄写经书了,可就在这时,外头却突然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坐在南边窗户下,正在喝着茶的古潇安立刻抬起了头,等到那脚步声来到门边,他便沉声开口道:“胡三,进来吧!”
话音刚落,屋门便被推开,一小厮模样的人大步从门外进来,先恭敬的行了礼,这才缓缓开口道:“世子,奴才探得消息,刚刚二小姐从大小姐那里要了一张亲笔所写的手札。”
“手札?”古潇安听了这话,心中颇有些疑虑:“她要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胡三沉声应道:“不过奴才猜测,二小姐要手札,是为了模仿大小姐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