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眼前的女人一身的奢华,不会是家里的佣人。
“阿宸,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截胡了。
“你来干什么!”那个与他有几分相似的人急切地发了声。
“景程,我……”
“你带来的?”傅宸淡淡地看着他所谓的父亲,“新的?”
见那个人没应话,眼底抹上了一层阴冷,“拖出去。”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望向这边,男人气场散发的阴冷愈加强烈,“拖出去,特助。”
“是”
眼看着特助林准备上前,傅景程,出声制止,“放手!傅宸放开她。”
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特助林,立马会意,连拖带拽的将那个女人带出了餐厅。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吗?”傅景程大掌一拍,整个桌子都震了起来,这父子两素来不合,又都是不好惹的,底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句。
“我记得我说过,你跟其他女人去哪都无所谓,但是别把她带到这里来。”眼底闪过一丝狠意,目光冰冷直视着他。
“真是反了天了,到底是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怒火正烈,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
“怎么,你以为我稀罕?”他轻扯一笑,笑意却未到眼底。
“都给我闭嘴!都当我死了吗!”傅老爷子黑着脸,狠狠地捶了桌面,“真是作孽,家里怎么会出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咳咳咳……”怒火攻心,老人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哎呀,老头子,快消消气喝口水。”老夫人怒瞪这一大一小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赔罪!”
“行了,叫这两人跟我赔罪,我心里更堵得慌。”老爷子抚了抚胸口,缓了一会儿又说道,“今天让大家见笑了,吃完没什么事的话就都回去吧。”拄着拐杖,在老夫人搀扶下离开了餐厅。
别墅的后花园,有一颗梧桐树干高宽大,看样子有些年岁了,金色的叶子茂密的倚在了枝干上,也是有秋天的味道了。
这是傅宸种下的,他的母亲很喜欢梧桐却说不出为什么,只说过‘阿宸,你看它每年总有那么一刻那么美,日暮朝阳那么令人陶醉’
那年母亲去世,他将她的骨灰埋在了树底下,无论朝夕,未曾离去。
手里的百合沾染了细雨,冰清玉润,他轻轻地放在了树干旁,高大的身型静静的站在那里,只剩下细雨绵绵。
“爸,当心气坏了身子,大哥和阿宸只是时间问题,总有一天会好的。”傅建荣端上了一杯茶。
“在我有生之年,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们父子和睦。”老爷子接过,吹了吹雾气,轻抿了一口,“只是阿宸这孩子这辈子怕是不会再原谅你大哥了,当初你大哥做的那些事,唉……”
雨后的天,还是雾蒙蒙一片,桌几上的茶杯还在冒着热气,边上照片上的三口之家,褪化了颜色,微微的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