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连翘当真没有见过这样自恋的男人,她真后悔刚才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有种钦佩他的感觉。她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这男人很优秀很与众不同。
画尘离没有继续与她贫嘴,认真地与她讨论起案子来:“这片戈壁附近只有鸡鸣村,所以,就算没有证据证明,也可以推测出雷震天是在鸡鸣村被杀,并且在放血干净之后悄悄运到这片戈壁风干的。”
“凶手不怕雷震天的尸体被发现吗?”连翘站在这里回头往屠老子家那边看去,尽管直线距离不远,但隔着防风林,视线无法穿透。
画尘离负手踱步,说:“这里虽然离屠宰场近,但这里只有戈壁,没有任何村民需要的东西,所以很少有人会穿过防风林走到这片戈壁。但那边就不一样,那里有坎儿井,又有胡杨林、红柳、沙棘、芨芨草等植物,村民会经常到那里摘果子捡柴火,自然不会到这边来。”
尽管连翘没有立刻称赞画尘离,她心里还是默默地为他的推理暗自叫好。
鸡鸣村归属于玄铁城的管辖范围,很早以前这里就有禁令,不许村民单独越过防风林到达戈壁滩。即使是要去,也只能去官府指定的地方,否则一旦出了事,官府很难组织人员进行搜救。
鸡鸣村民风朴实,对官府的禁令都是严格执行。所以,这片戈壁人迹罕至。
这又再一次证明了画尘离当初的推论,雷震天是在鸡鸣村遇害的,并且凶手一定是非常了解这里的本地人。否则,怎么可能挑到这样一个距离又近又安全的地方来风干尸体。
画尘离见连翘没有再唱反调,他拍拍手示意连翘跟他一起回去。
回到防风林之后,画尘离就要跟连翘分手:“你快些回去吧,你师兄怕是对我翘首以盼,眼巴巴地等着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在等你?你自做多情吧!”连翘忍不住地还是跟他对着干。
“我跟你师兄说我是来小解的,就算我身强力壮,也不至于小解这么长的时间吧。我若回去晚了,你师兄肯定有所怀疑,翘首以盼也是在所难免的。”
连翘举起手来用力的搓了自己的脸一下,她对画尘离只能用无言以对四个字形容。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画尘离表现得特别难以捉摸,一会轻浮,一会稳重,一会搞笑,一会无赖,一会睿智,一会自恋,根本弄不清楚哪个面孔才是真实的他。
连翘到他的小解问题没有兴趣,她一跺脚,往回跑去。画尘离一直站在防风林里看着她,直到她嫩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画尘离才从怀里拿出那鼻烟壶,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若有所思地又放了回去,往许怀泽那边走去。
连翘跑回陈伯家时,王英和王良已经回去,陈婆正在准备晚饭,陈伯则坐在院子里吧叽吧叽地抽着旱烟。
连翘的小身板刚一出现在陈伯面前,他就放下烟杆热情地跟连翘打招呼:“孩子,你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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