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毒蜥全身泛着朱砂红,眼睛发绿,舌头又长又尖又薄,像淬了毒的刀刃,其四爪有力,戈壁滩上的岩石被它扒拉得一道道。毒蜥尾巴竟有两尺五寸长,尾尖如毒蝎般高高举起,靠近它的人都能感觉到它一身毒气。
它见屠老子带着一群人来到它的洞穴,突然发怒,冲到人群中来撕咬,发出似虎非虎,似蛇非蛇的声响。幸亏他们都有所防范,戴了防护盔甲,并且个个轻功不错,纷纷躲开,否则肯定会有死伤。
屠老子坚称这毒蜥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有唾液里才有毒液,并且性格温顺从不咬人。
可许怀泽看到的毒蜥,暴躁并且全身是毒,不管是谁只要一不小心碰到了,就会伤口溃烂,迟迟无法愈合。
“师兄,屠夫的伤是毒蜥造成的,如果毒蜥真得这么厉害,那我们是不是治不了屠夫的手指伤了?”连翘忽然想起赌约,她既不想画尘离去喊二麻子老子,也不想许怀泽砸了天下第一仵作的招牌,虽然这天下第一仵作的招牌不包括解毒治病。
许怀泽若有所思,考虑片刻才说:“此毒闻所未闻,我还需多加研究才能有所断定。”
两人正说着,鸡鸣村里突然传来第一声鸡叫。
连翘掀开车帘一看,天还黑着,但东边将亮不亮的,便没有再跟许怀泽聊天,跳下马车溜回房间睡懒觉去。许怀泽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直到整村的鸡都叫了,才离开马车到厨房里烧火做饭。
陈婆起来时,许怀泽已经做好了早餐。鲜黄的玉米粥,几样小菜,白面馒头,另外弄了一盘小葱拌豆腐。
陈婆见只有陈伯起来吃饭,正准备去叫连翘起床,赫然看见画尘离带着阿刺和阿不大摇大摆地来蹭饭吃。
“陈婆,我师妹她素来爱睡懒觉,今儿她应该不会起来吃早餐,不用叫她。”许怀泽说完之后,分好碗筷,顺手给了画尘离一双筷子。
大家各自坐好,陈伯边吃边称赞许怀泽手艺好。画尘离却对着那小葱拌豆腐左右看不顺眼,一会说葱花切得不够细不够均匀,一会说豆腐不似白玉般光洁,成了渣渣。
平时见他和和气气的,没想到吃顿早餐竟然这般挑剔。
“哟,在吃饭呢!”就在画尘离说得带劲的时候,二麻子拎着两包药来了。他站在门口大呼小叫,看他这模样,就是还饿着肚子:“陈伯,我特地给你换了个药方送药来了!哎哟,这玉米糊糊可真香,不知道还有没有剩,让我蹭一碗。”
既然二麻子都开口了,大伙也不好赶他走,只能让二麻子坐下来喝玉米糊糊。这二麻子也不客气,呼呼哈哈的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把锅刮干净之后,又盛了小半碗,喝完之后一抹嘴,就说要去隔壁看王英。
画尘离冲着阿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去。
阿刺也起身,对着二麻子说:“正好我有东西落那儿了,我们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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