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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刚想拒绝,但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动不了了,那并不是难受的感觉,只是庞大的神圣能量对他造成的威压。阿呆脑中一阵模糊,竟然不知不觉的向玄月所在的房间走去。红衣主教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理会全身颤抖的基格,和两名白衣缉s在众银甲战士的护卫下跟着阿呆缓缓前行。直到走到房门处阿呆才清醒过来,他猛然转身,看向红衣祭祀,吃惊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红衣主教淡淡的说道:“是神指引了你。开门吧。”
阿呆明白,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怎么玄月也躲不开了,无奈之下,只得推开了门。出乎意料的是,房间内并没有人,床上除了有些凌n的被褥以外,只有那件染血的白色魔法师袍。
红衣祭祀似乎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叹息一声,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哎”
那名女性白衣祭祀快走两步,来到床前,一把抓起床上那件带血的魔法师袍,颤声道:“啊!月月真的受伤了。”她的声音异常柔和动听,宛如来自仙界一样,即使是在焦急之中,仍然不减其人的魅力。
红衣主教道:“娜莎,你别着急,月月不会有事的。咱们先到前面去。”
白衣祭祀快步走到红衣主教身前,一把撩起头上的斗篷,怒道:“那是我的女儿,我能不着急吗?你不是神通广大么,快把月月找回来,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阿呆楞楞的看着白衣祭祀,她那一头瀑布似的蓝色长发在斗篷撩起后在众人面前,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一双和玄月几乎相同的蓝色眼眸中透露出焦急的神色。看上去只有二十八、九岁,绝美的容颜流露出一丝哀怨,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愁容。那是似曾相识的容貌,啊!是了,玄月几乎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红衣主教似乎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亲自将娜莎的斗篷重新替她带上,“我已经算过了,月月不会有事的,在外面,不要太放肆。”
娜莎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过火了,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抓住魔法袍的手却在微微的颤抖。
红衣主教冲阿呆道:“小朋友,咱们一起到前面去吧,我有话要问你。”
在这群人强大的气势下,阿呆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只得跟着他们重新回到了后堂。基格等人依旧站在原地,看到回来的队伍中并没有出现玄月的身影,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红衣主教走到基格身前,停了下来,“告诉我,你遇到我女儿的一切经过。”
基格低着头,恭敬的说道:“是,主教大人。在今天上午”他不敢有丝毫隐瞒,将玄月如何来到这里,如何进行魔法测试的整个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另千金和这位小兄弟一起离开了,当他们再回来的时候,令千金就受了伤。”当红衣主教听到阿呆用戒指吸取了玄月魔法力的时候,不由得瞥了阿呆一眼,阿呆全身一震,似乎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撞在了身上。那是红衣主教的精神力量。
红衣主教转向阿呆,淡淡的说道:“告诉我你们在外面的全过程,不要有丝毫遗漏。”
阿呆楞了一下,全身的压力似乎减弱了许多,稍微活动了一下,道:“叔叔,您别着急,月月的伤已经好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她可能是不想见您才跑了。”不知道为什么,阿呆感觉刚才那名绝美的白衣祭祀似乎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而红衣主教身上的神圣气息也让他生出尊敬之心。
一名银甲战士大喝道:“大胆,谁允许你这样跟主教大人说话的,小姐的名讳是你能叫得的吗?”
红衣主教道:“让他说下去。小朋友,把你知道的事全都告诉我。我这个女儿已经出走有几天了,我很想赶快找到她。”
“哦。”阿呆应了一声,将玄月如何让自己做她跟班,又如何跟自己去馒头店还钱,以及后来怎么受伤的经过完全说了一遍。
红衣主教的声音冷了几分,道:“那这么说,我女儿是因为生你的气才要自杀的吗?”
阿呆挠了挠头,道:“应该是吧。”
红衣主教叹息一声,微微摇头,道:“我这个女儿啊,实在是太任性了,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基格先生,如果以后再见到她,我希望你能留住他,并通知城中的教会,可以么?”
基格赶忙答应,道:“这是在下的荣幸。”
红衣主教冲阿呆道:“这次的事情错在小女,我作为她父亲,在这里向你道歉了。”
阿呆赶忙道:“不用道歉,也怪我不好,如果我不生她气,她也不会受伤了。”
红衣主教声音一变,冷声道:“虽然我女儿犯了错误,但我作为她的父亲,也绝不能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你知道么?这还是我女儿第一次受伤。我想向你请教请教,也算是尽一个父亲的职责吧。”
基格心中大惊,红衣主教向阿呆请教?那不是存心要了他的命么?“红衣主教大人,阿呆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他脑筋有些不灵,您”
红衣主教胸口的金色六芒星突然亮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金色结界将阿呆包裹在内,道:“他还不配让我出手,十年了,我从来没有对外人动过手,银三,你向他请教三招。小朋友,你如果能够接下三招,这次的事就算了。”
庞大的神圣能量将阿呆的身体压制的动弹不得,他挣扎着道:“叔叔,我,我不想和你们动手。”他不明白,刚才还挺和气的红衣主教,为什么现在却将自己的身体束缚住。
银芒一闪,一个银甲战士跳入了结界之中,出自己的长剑,向阿呆做出一个骑士礼,道:“天神庇佑,请指教。”
娜莎拉了拉红衣祭祀的衣袖,低声道:“算了吧,这事也不能怪这个孩子,看的出,他是个善良的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很明事理的丈夫会去为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红衣主教的声音在她心底想起,道:“我也知道此子秉性不坏,我只是想试探一下,看他够不够资格成为预备审判所成员。”
听了红衣主教的解释,娜莎才恍然大悟,微微点头,红衣主教轻轻拉起她的小手,“我已经感应到月月的位置了,不过,这回我不想这么快抓她回来,这丫头,实在是太顽皮了,应该让她吃些苦才行,否则,她不好好修炼,以后怎么继承我和父亲的位置。”在红衣主教心里,他的妻子和女儿可是比那神圣的教廷事业还重要的多。
感受到自己丈夫的温柔,娜莎向红衣主教贴近了一些,他们的目光都投向了结界中央。
阿呆全身一轻,所有的压力全都消失了,面前的银甲战士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他手中的长剑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反手出背后的天罡剑,阿呆心想,今天已经莫名其妙的和封平打了一场,怎么又来,人类社会真是复杂的很,还是石塘镇和幻之森最好了。在那两个地方,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月月啊!你可是害人不浅哦。
红衣主教看到阿呆手中长达五尺的天罡剑微微一惊,冲娜莎道:“原来他是天罡剑圣的徒子徒孙,恩,品性应该可以放心了。”
银甲战士冷声道:“请。”
阿呆也不客气,大喝一声,全身的生生真气飞快的运转起来,红色的魔法师袍上顿时透出一层淡淡的白光,他双手握住天罡剑高高举起,眼前再没有了什么银甲战士,有的,只是b涛汹涌的大海。劈斩毕竟是他用的最熟悉的一招。天罡剑五尺长的巨大剑身光芒大放,银甲战士突然感觉到面前这个高大的少年突然如山岳般挺拔起来,气势不断的凝聚过程中,斗气越来越盛。以他的地位,当然不能趁这个时候去攻击,他也不相信,面前这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能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手中银剑虚空一划,银芒大放,靠自身的战意硬生生的遏止住阿呆的气势。
阿呆的眼睛眯成一到缝隙,突然精芒大放,天罡剑如同开天辟地一样随着他前冲的身体骤然下挥,气机牢牢的锁定住银甲战士,使他无法闪避。银甲战士不禁赞道:“好气势。”手中银剑斜立而起,先后二十七剑接连不断的点在天罡剑的剑身上。一道道如同尖针般的斗气钻入阿呆的生生斗气之中。
阿呆的生生斗气毕竟是最正宗的上乘斗气之一,银三的尖锐斗气虽然有着极强的穿透力,但还是在到达阿呆身体之前,被天罡剑上的斗气所化,当然,因为要化去对方的攻击,阿呆的劈斩顿时缓了一下。
“铛”一长一短,一重一轻两柄剑在空中骤然相撞。天罡剑本身的重量再加上冲力和阿呆自身的斗气发挥出了惊人的效果,这是阿呆在危险下的全力一击,自然发挥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水平,比和封平比试时更要增添三分威势。银甲战士的身体竟然被震的微微晃动,而阿呆连人带剑也被震回了原地。
强烈的震荡让阿呆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对方即使在如此被动的情况下仍然能把他震飞回来,他知道,自己和银甲战士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阿呆心中一动,默念火焰术的咒语,重新举起了天罡剑。
其实,银甲战士也不好受,他的功力虽然比阿呆要高的多,但刚才阿呆的攻击毕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是不下千斤之力的重斩啊!对于他这种并不擅长力量的战士来说,硬接这样的重斩绝对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压下翻涌的气血,他却吃惊的发现,阿呆原本散发白色神圣光芒的大剑上竟然燃烧起深蓝色的火焰,那火焰,绝对是最正宗的火元素所凝聚的,深蓝色,则代表着火焰的高温。
阿呆已经是全力施为了,他体内的魔法力仅够他一击之用而已,但为了能活下去,他也只有拼了。
银甲战士不会再给阿呆硬拼的机会,身随剑走,全身化为一片银色的光影,骤然向阿呆投来。
天罡剑上的温度极高,阿呆将体内的生生真气完全压缩到双手之上,在他看来,面前的银芒就向大海冲击的bn一样,虽然气势汹涌,但力量却不集中,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同样的一式劈斩,只不过,这回天罡剑上,带着白里透蓝的光芒。
银甲战士再一次失策了,他清楚的感觉到,如果自己n穿了阿呆的要害,那自己的身体也必然会被阿呆劈中,那强猛的攻击,可不是r体能挡的住的,内堂的地方本就狭小,又站了那么多人,红衣主教布下的结界范围不大,使银三根本发挥不出自己技巧的优势。刹那间,银三做出了决定,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一些。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在空中变式,硬生生的架上了阿呆的天罡剑。
这一下银甲战士的亏可就吃大了,他身体在空中,完全没有着力的地方,而且又是变招,功力尚未聚齐,顿时被阿呆的全力一击劈飞了出去。灼热的火焰还将他那头金色的长发烧掉了不少,趔趄着退到结界边缘才站稳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