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仇苦笑说走尸没有思想,可以受养尸人和部分术士操纵我当时脑海里立马浮现林正英那张天师脸,湿尸则是意料之外的产物。它们非但不受人控制,反而随时对养主有反噬危险。这个洞荒了那么久,搞不好当初的养尸人已经着了道,在这九曲回环的暗道里腐烂了。
秦仇说了那么多,始终没提及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不过他危难当头救了我,应该也没什么歹意。我说刚才追着我们的暴走湿尸怎么数量那么多,合着次品都能批量生产了?
秦仇说你错了,只有最后那只才是,前面过去的,是它指挥的灵物,我也说不好是什么,但应该不是走尸,走尸动作没那么快。
我的手表有夜视效果,我看看时间已经凌晨3点多,我俩又困又饿,而且暗洞空间狭小,空气很不好,心情简直烂到了极点。
我问秦仇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好像爬得有点远,而且也不知道路,折回去搞不好就得跟那湿尸狭路相逢。
秦仇说你们不是四个人么,其他人哪儿去了。
他这一问我就觉得超级郁闷。先前我和胖倌是跟着我幺叔的引线进来的。走着走着,那引线突然就不见了。要说我幺叔经常关键时刻掉链子也就算了,米又绝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绝不会带那么短的引线。而且我不太理解的是,就算他们发生变故,引线也应该是掉在地上的,可我并没看到线头。
那条红色引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秦仇听完我的叙述,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他说这深山里的野洞虽然复杂,但肯定有一两个主洞,我们只要找到主洞的洞道,出洞应该不难。等出了洞,我再给幺叔他们打个电话。
我摸了摸口袋,幸好手机还在,当下关了手机,节省电量。
我们休息了几分钟后继续向前摸爬。秦仇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路还是装的,不过这倒也给了我很大的心理安慰。
洞道爬行没有我平时想象的那么简单,崎岖坑洼不说,还铺着不少两边洞壁掉落的碎石。这些碎石尖锐嶙峋,硌得我膝盖生疼。爬了没几分钟,我就已经气喘吁吁了。照这个状态,等不到找到主洞道我就得累死。
秦仇在前面敲敲打打,气息平稳,丝毫不见疲态,让我直疑心这家伙就是个山顶洞人。我俩在暗道里兜兜转转,直爬得我都快虚脱了,仍没有脱出的迹象。
我当时觉得自己可能就此长眠了,眼神都开始有些涣散。那秦仇却突然放下手电,背身顶在洞壁上,大喝一声,抬脚冲另一面洞壁用力踢去。
哗啦啦一阵巨响,那洞壁上的岩石竟似十分脆弱,被他踢开了个一尺见方的缺口。奇怪的是,那些塌落的岩石块并没有往下滚落,而是堆在了缺口前,好像给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俩当时对视了一眼。秦仇闷着头,将岩石一块块搬开,眼看就要清出一条道来了,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同时身子轻轻往后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就看到秦仇用脚踢塌的位置是一片平整的方形石台,从洞壁外延了开去。我们站立的位置,从外面看来更像是岩壁斜切面的底部。石台与斜切面顶端有不到两尺长的距离,样子看起来像是我们从崖面下走过时经常能见到的岩腔。
而在石台上,悬放着一口黑木棺材。棺材的棺盖已经翻开,棺底除了垫在遗体身上的柏枝和裹尸体用的白绸,并没有看到尸体。
棺底柏枝摆放很乱,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而随尸体下葬的落气钱也已分文不见。我当时第一时间想到了盗墓行为,不过转念一想,哪个盗墓贼没事扛着尸体走,这不神经病嘛。
我正要问秦仇到底怎么回事,这家伙黑着脸把我挡在身后,关了手电,轻声说别出声,绕过去,我们中圈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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