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嘉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光昏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又好像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呆呆的梁攸宁?他紧紧的盯着她,像是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干嘛啦?攸宁哥哥,你这样望着我”
许嘉卉娇俏的笑颜让梁攸宁再次被这美颜倾倒,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粉红的嘴唇,
心里却在想:系统还算靠谱,卉卉没忘记自己,就是不知道改了卉卉哪些记忆,也不敢问。
许嘉卉被亲蒙了一下,就很快从刚睡醒的迷茫中清醒过来,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十分得意:
她和梁攸宁把在酒店气晕的许徽音弄回郊区的别墅,
然后她就坐在床边看着许徽音醒来,看着她努力的爬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还笑着说:“卉卉,你知道吗?其实我妈妈在我结婚之前就把外婆给她的所有好东西转交给我了呢。”
她听到是真的动心思了,大伯母出自江南郑家,而且还是郑氏独生女,
虽然郑氏在金融界并无大作为,却是百年书香门第,
郑家老爷子生平也最喜欢收集古董书画,这些东西恐怕现在都价值连城了。
许徽音怎配拥有这样的好东西,她立马装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姐姐,你看我们从前最好了,又是血脉相连的好姐妹,你这一生病我都不知道多着急啊,
昨晚一宿没睡陪着你,刚才我说的都是怕你太伤心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啊。”
许徽音这次不像是从前那么傻那么蠢了,可惜无用功。
“卉卉,我都明白的,你靠近点,我和你说放在哪里的,你帮我取出来吧。”
结果她刚靠近许徽音,许徽音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是没有想到她这么大的力气,居然无法挣脱,而许徽音中了邪一样,不顾一切的死死的掐住她,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还好梁攸宁来了,他刚打开病房门,就看到自己被人掐的脸紫红紫红的,想都没想就用力推开了许徽音,搂住了自己。
没想到许徽音头撞到了床头柜的尖锐,血顺着柜子流了满地,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小时候是怎么对自己的,她觉得真不痛快。
她楚楚可怜的瘫倒在梁攸宁怀里:“攸宁哥哥,姐姐她要杀了我啊,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这个歹毒的贱人!都是你太善良了,乖乖,都过去了。”
梁攸宁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心肝宝贝,两个人又腻歪了一阵,终于才转过身来看看许徽音。
“贱人?!你瞪着我干什么!”
梁攸宁想去拉扯一下许徽音,发现触感冰凉,简直像个死人,这才发现不对,探探她的鼻息,发现断气已久,
“啊!怎么办,她死了,我们杀人了吗?”
“晦气!宝贝别害怕,我有办法你别管,好好睡一觉,她死了正好省去我们的麻烦,记住这一点,她是听到她爸妈的消息自杀的,和我们没关系,别怕别怕,”
“攸宁哥哥你可真厉害啊,我好佩服你哦。”说完一只手就攀上了梁攸宁的腰,两人竟然就在死去不久的许徽音旁边缠绵起来。
然后她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醒来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应该是梁攸宁都处理干净了。
她也不打算再问了,她知道这个男人还算靠谱也是真心爱她的。
许嘉卉想到仇人全都死了,没用的姐姐,愚蠢的姐姐,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姐姐,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想到许徽音死前震惊的脸,觉得自己应该欢天喜地的庆祝,可是为什么好像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和梁攸宁真正的住在了一起,幸福的好像原本就是一家人,
去年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取名叫梁希,她就像希望,带走了这个家以往的晦暗。
但取小名的时候,梁攸宁第一次真的发火了,因为许嘉卉一意孤行,一定要叫女儿音音。
他听着怪不得劲的,这不是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个人吗?也让他感觉凉飕飕的,讲真的,他是真的有点害怕这玩意儿,邪门得很。
可是许嘉卉固执的很,她坚持要用这个小名,梁攸宁是一个大大的妻奴,他深深地了解自己的家庭地位。
对许嘉卉,他是打吧舍不得打,骂吧恐怕也骂不过,
还能怎么滴,自己选的,爱上她,就只能跪着宠下去吧,所以梁希的小名就这么定下了。
许嘉卉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恶心自己要给宝贝女儿起这样的名字,
叫着叫着真的不会想起许徽音吗,死都死了,还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想起她吗。
许嘉卉觉得自己应该改变主意,可是她的心不准她改变,
她默默咽下快说出口的话,看着梁攸宁张牙舞爪暴跳如雷叽叽歪歪。
有时候,许嘉卉看着小女儿吃米糊糊,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女儿乖巧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都没了,被保姆送到了伯伯伯母那里。
毕竟是唯一的血肉至亲了,总比送到孤儿院强吧,
他们一开始是不怎么愿意的,据说又找了她奶奶,